为什么不可以?”
“我是下人...”
孟听絮不喜欢这两个字。
她挑了几个点心,放在托盘里,塞进白鸟的手中,“你是我的朋友。”
也许,对于14岁的孟听絮而言,这个生日最大的收获,就是得到了一个朋友。
m洲真的太陌生了,有了一个朋友,似乎也好了很多。
后来的整整四年,孟听絮再也没有离开m洲。
她渐渐的不再执着于秦贺在做什么,不再执着于年少时的旧友。
白鸟很好,他会为了她找来m洲最美的玫瑰,会背着她走过尘烟鸟鸟的荒凉郊外,会为了她的一句话,跑遍整个城市,找来最香甜的点心。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取而代之,从来都是檐水穿墙,经年而已。
孟听絮几乎不会再想起秦贺,少年时再如何刻骨铭心的情感,也早就被湮没在了时间的河流里。
白鸟一直都是白鸟,他打败了所有试图来挑战他的位置的人。
孟听絮见过他狠戾的一面,少年冷白的面容染上了血渍,眉眼寒凉。
他无疑是克里昂最锋利的刀。
孟听絮曾问过沉棠野,白鸟是不是有史以来最厉害。
沉棠野笑笑,摇了摇头。
“我不信,那那个人去哪了?”孟听絮不服气的问。
沉棠野不说话,只是眸色沾染了怀念的味道。
那个人去哪了?
克里昂最厉害的白鸟,是秦贺的父亲,秦时遇。
他们曾经,是并肩而行的战友。
只是那些前尘往事,沉棠野并不想提起。
有一些过去,不适合被提起。
沉棠野回答不出来,孟听絮便执拗的觉得,沉棠野是吹牛的。
黄昏的m洲,克里昂家族的私人湖畔,城堡恢弘的倒影落在里面,河畔边上有没有清扫干净的积雪。
即将18岁的孟听絮晃着腿,坐在河畔边上。
白鸟身材瘦削,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修饰出修长的腿型,腰身细韧。
“马上又是向你发起挑战的日子了。”孟听絮眯着眸看他,眼中笑意盈盈:“白鸟,你不会输的,对不对?”
纤细而忧郁的少年,眉眼已经有了成熟,这样一言不发的看着人,便有深情的感觉。
他说:“公主殿下会等我吗?”
孟听絮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