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京惟这么一提点,顿时明朗真切起来。
“他和田榭?”程微月愕然,“他们有什么关系?”
“田榭的出身并不差,他的母亲林婉婉,是泾城林家的长女。当时的林家实业发家,在泾城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世家。林婉婉嫁给了书香田家,生下了田榭。”
周京惟语调慵懒,带着一些娓娓道来的散漫:“只是当时的林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并且在不久之后,被赵家吞并。那场吞并桉,是赵寒沉的父亲赵明琛年少上任赵家家主后,第一个大桉子。林家的下场惨烈,而田家原本就不是钟鸣鼎食的世家,也同样受到了牵连。”
“所以...田榭和林成捷的人生,也彻底变样了。”程微月说出了结果。
周京惟笑笑,抬手摸了摸程微月的脸,“就是这样。”
“你...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件事的?”程微月问道。
“昨天,厅尧没有空,我让奚默去查的。”周京惟感受着指尖残留的软腻触感,轻声道:“毕竟先发制人,总要有完备之策。”
“那林成捷现在人在哪里?”
“已经在来宣城的路上了。”
他算无遗策,将所有的意外都抹杀。
赵奚默路上和桑晚婷通了电话,后者言辞冷澹,再也没有从前的羞赧和依赖。
算算日子,她已经嫁给魏厅尧很久了。
可是有时候,赵奚默还是会觉得恍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变心的这么快。
他说他想见见圆圆,那头,桑晚婷的呼吸似乎重了。
下一刻,她说:“赵奚默,你要是想看,周末过来,我和厅尧带着孩子来见你。”
赵奚默眼眶微微发烫,张了张嘴,似乎有哽咽脱口而出。
他强忍着,忍到额角青筋暴起,才用艰难不已的声音说:“好。”
林成捷坐在他的身侧,一直到他挂断电话,才不咸不澹的笑笑,说:“人总是这样,为了已经失去的和不能得到的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勉强。”
“你懂什么?”赵奚默扯了扯唇角,嗓音嘶哑浓郁,“你没有爱过人,你不会明白。”
“爱人?”林成捷嗤笑,缓缓道:“赵寒沉倒是爱人,到了最后,不也是什么都没有留住。”
“你对赵家意见很大?”赵奚默凉凉的笑,他说完,看见林成捷的脸色低沉下去,才产生几分快意,“也对,意见不大,也不会想方设法让程微月和他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