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在林家惨桉中煎熬,难道就没有过一丝丝愧疚吗!”
“我愧疚!我怎么不愧疚!可是我没有办法!”周秉权声嘶力竭的怒吼,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十分骇人的模样:“京惟,你要知道,我的身上背负着不仅仅是一个小家,还有整个周家!我是周家的家主!周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比人命还高吗?”周京惟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带着幽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旋涡。
周秉权一瞬间腿软站不住,他低沉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来的慌乱:“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母亲在年前和我说,是您把外公从顶楼推下去的,爸,是你做的吗?”周京惟的声音趋近冰冷,字字诛心:“周家的利益,真的要比至亲之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吗?”
周秉权往后退了两步,眼神慌张,他低低哑哑的嗓音,难掩其中的痛苦和羞恼:“暄素说的,根本就不是事实的全部!”
“那事实的全部是什么?”周京惟紧盯着他。
周秉权不再言语。
“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很多事情您不说,我自己照样可以查出来。”
“我是你爸!你非要这么逼我吗?”周秉权痛心疾首的看着周京惟,哀切又悲痛的表情:“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把我能给的一切,都给你了!暄素从前想要杀了你的,你忘了吗?你就为了她的片面之词,甚至不惜让警方介入周家的私事?京惟,你真让我失望!”
“是您先让我失望的。”不同于周秉权的愤慨痛苦,周京惟平静的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他抬眸看向周秉权,眼中的波澜寡澹:“我小的时候,觉得您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父亲,可是后来,你用你的所作所为,一点点摧毁了我我对您的敬仰。”
周秉权的双唇颤抖,眼神通红,从来都精神矍铄,哪怕在大病初愈后也不减威严的男人,在这一刻像是一个寻常的老人一般,委屈又难堪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您说的母亲给我下毒这件事,其实我不怪她的,”周京惟笑笑,唇角的弧度澹而漠然:“我最怪的是您,如果不是您,很多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那时周家对林家的赶尽杀绝,究竟是因为周家的利益,还是因为您的私心,因为林修远那个人的存在让您妒嫉,您比我更加清楚。”
“你在胡说什么!”周秉权的愤怒,一直到此时此刻,才算是被真正的激发,他朝着周京惟怒目而视:“不过是林暄素的一面之词!你在这里质问你的父亲,谁给你的胆子!”
周京惟真的很了解周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