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悠的在自己面前停下，程微月刚打算上去，司机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下来，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下车！不要打扰我做生意！”司机语气不善，带着点不满：“姑娘，我这里有新客人了，你快下来！”
程微月这才发现出租车里还坐着一个女子，后者蜷缩在座位上，脸色煞白，清秀白皙的面容，一片病态的青色，她的唇上有细纹的血痕，看起来是因为也太过痛苦，连唇都咬破了。
“师傅...”女子沙哑着声音说：“你就送我一程吧，我怀孕了，我真的很不舒服！”
“你快点下来！我说了，我不送！你要是在我的车上出了点什么意外，你要我怎么办？你赶紧给我下来！”司机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种孕妇最烦人了，没有老公吗！一定要出来给别人找晦气！”
程微月看得出车内的女子状况是真的很不好。
“师傅，我陪着她去医院，你去开车吧。”程微月皱着眉，语气认真：“这样就算出了什么事，我是目击者，我给你作证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保证你绝对不会受到牵连。”
“你...你和里面的女的什么关系啊？”司机一脸不可置信：“你怎么这么好心，还要送她去医院？”
程微月弯腰进了车，将车门‘砰’的关上。
司机摸摸鼻子，也悻悻然的上了车。
车子发动，程微月看向女子布满冷汗的侧脸，鼓励道：“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谢谢...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气若游丝：“我下次...下次当面谢你。”
“当面谢就不用了，举手之劳，你别放在心上。”程微月看了眼她只是微微隆起的腹部，用纸巾给她擦汗，道：“我妈妈之前怀我的时候也常常腹痛，我还是平平安安降生了，你放心。”
女子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满的谢意。
人在这种极致薄弱的时候，是最容易被感动的了。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司机骂骂咧咧满口抱怨：“真是...浪费我这么多时间！”
程微月开了车门，跑去叫了护士，才折返过来，问司机：“多少钱！”
“不用了！烦死了！”司机不耐烦的撇了撇嘴，道：“你快点送她进去。”
都只是尘世中的普通人罢了，又哪有什么极致的善恶。
人性原本就复杂。
女子躺在担架上，将自己的证件都交给了程微月。
护士检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