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将乔夜思房间的门带上,沉默片刻,到底还是轻轻的说:“现在的医学技术那么发达,不一定就会有事,伯父吉人天相,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说的这般平静,哪怕里面有悲哀和安慰的成分,也与他无关,只是因为她从来心软。
赵寒沉重重闭上眼,眼眶却有点湿了。
医院的过道格外冷清,消毒药水的气味在空气中漂浮,和窗外的雪花交相呼应,分外寒凉彻骨。
赵寒沉感受到眼泪离开眼眶的过程,他到底还是颤声道:“宁宁,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程微月手扶在门把上,动作一顿,微微抬起眸。
她没有赌气的成分,很认真的说:“赵寒沉,我没有怪你,我放下了。”
她放下了。
他作为她不愿带向未来的过去,被放下。
赵寒沉扯唇笑了笑,风流消沉的姿态。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是程微月未曾听过的无力。
他说:“宁宁,那我祝你前程似锦。”
程微月抿了抿唇,说了句多谢。
电话挂断许久,赵寒沉依旧安静的站在飘雪的窗台前。
李昭和顾繁安过来的时候,他指尖夹着烟,猩红的光点在指尖跳跃浮动。
有护士走过来,小心翼翼的说:“赵先生,医院不能抽烟。”
赵寒沉置若罔闻,一动不动。
小护士没有办法,又喊了他几次。
“赵先生?”
“赵先生...您有听见我说话吗?”
李昭见状笑着上前,解围道:“小姐姐,你别管他了,我把他带出去,等他抽完再回来。”
小护士知道赵寒沉的身份特殊,也不好摆脸色,撇了撇嘴道:“那你可别忘了。”
顾繁安闲散的站在一旁,偶然偏过脸往这边看一眼,也是平淡的姿态。
他一贯是不喜欢医院的,总觉得这种地方有点阴气,身上沾了消毒酒精的气味可以好几天不褪。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赵寒沉也是不喜欢的,只不过是因为自家老爹在这里,才三五不时的来医院一趟。
赵寒沉和赵明琛之间的关系最近才刚刚有回温,如今老爷子却已经直接病危进了重症监护室,赵寒沉心中什么滋味,顾繁安不敢想。
“沉哥,你要是想抽烟的话,咱们出去?”李昭顿了顿,道:“伯父的重症监护室就在旁边呢,等等万一有什么问题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