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补充道:“法律方面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一定不会让他逍遥法外。还有之前,那些对顾莺校园霸凌的学生,我也不会放过。”
程微月小声的“嗯”了一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义愤填膺的说:“太可恶了,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残忍!”
她一贯是很容易共情的。
周京惟摸摸她的头发,姿态卷恋。
他说:“万事有我,小月亮,你已经把你的分内之事做得很好了。至于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两人在报刊亭底下站了有一会儿,周京惟给程微月叫的专车到了。
“这个点公交车已经下班了,打车回去。”周京惟替她拉开车门,亲亲她的额头,嘱咐道:“到家了记得给我发条信息,知道吗?”
程微月说知道。
等到载着程微月的车离开,周京惟才走向已经等候多时的周秉权。
后者倒是没有生气,反而冲着他笑笑,道:“终于可以走了?”
周京惟坐在周秉权的身侧,一只手指尖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撑着头,倦怠冷沉的看向窗外。
他话语冷漠:“我时间有限。”
周秉权哼笑了一声。
周京惟不知道听没听清,眼底的情绪益发成冰。
一路无话。
车子在周家老宅门口停下,周京惟推开车门走出去,没有等周秉权。
他遇见了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周斯珩,后者看见他愣了愣,喊了声哥。
周京惟点了点头。
周斯珩问他是不是回来看伯母的。
“她的病情,医生怎么说?”周京惟问。
“就是躁郁症,还有点妄想症,别的都还好,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主要还是精神问题。”周斯珩回答道。
那就是老毛病了。
周京惟这般想着,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其实这样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不好的。”
周秉权一走出来,听见的就是这句话。
他脸色刷的一下就难看下去,沉声道:“你在说什么?”
周京惟漫不经心的笑笑,偏过头去看周秉权,眼神说不出的冷澹:“很多事情,您应该比我更明白,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秉权站在原地,身体一阵一阵的发颤。
周京惟的话,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意识到自己最阴暗的地方。
这个家,注定永远都不会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