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惟看见她睡衣的衣摆,上面有月亮的印花,一晃而过,镌刻在他的视线中,记到心里。
他笑笑,不知为何,心情很好。
一步步往回走时,周京惟闻到了风衣沾染上的关于程微月的香气。
很甜、很暖。
很想私藏。
他走到胡同口,刚刚发动了车子,就接到了赵悉默的电话。
“京惟,你在哪里?”赵悉默压低着声音,语气颇为焦急。
周京惟将车开上高速,才漫不经心的答:“有事?”
“你今天干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还敢问我有没有事?”
赵悉默叹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做什么一定要刺激赵寒沉,那厮脾气本来就不好,发起火来跟个炮仗似的,你何苦来哉?”
周京惟听了,不仅没有触动,反而有心情调侃他:“听你这语气,看来是炸到你这里了。”
“你还在我这里说风凉话!你们这是城门失火,遭殃的是我啊!”
赵悉默捏了捏眉心,语气烦躁:“你晚上要是没有什么事,你就来玉衔一趟吧,赵寒沉吵着嚷着要见你,你不过来我真怕他把我这里拆了。”
周京惟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的点了点,语气澹澹的:“知道了,我现在过来。”
赵悉默松了口气,安慰道:“你们今天晚上把话说开了就好,这么多年的情分到底是在的,我们可都是一起长大的啊,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影响我们的感情,你说对吧?”
周京惟没应声,车子下了高速,往玉衔的方向开过去。
他看了眼远处惯常堵车的十字路口,路况难得的良好,他说:“我快到了。”
赵悉默闻言,从休息室走出去:“成,我现在去楼上找寒沉,你到时候直接上来。”
周京惟说好,语气略带几分不经心的散漫。
赵悉默刚想说什么,周京惟已经把电话挂了。
他也习惯了这厮的行事作风,无可奈何的往一边的电梯走去。
应侍生在电梯处等着,看着赵悉默走过来,才问道:“赵总,我们在楼下等周先生吗?”
赵悉默点头,嘱咐道:“等京惟到楼下了,你送他上来。”
电梯门关上,赵悉默刷卡上去,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其实他和赵寒沉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百年前二人的家族相交甚密,甚至是有几分沾亲带故的关系的。
如今隔了几代,这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