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界有一种叫黄泉的草,一旦误食就会封闭经脉。”言笑解释,“我们行话叫洗脉,以前是给犯人用的酷刑,但因为太过残忍,六城接连废止这种刑法,黄泉也成了禁物。”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东西频频出现,我在大会期间的地下赌场里见过一次,也诊过一个误食它的病人,你是第二个。”
被洗了脉,基本就无法再使用元力,对这里的人来说,那真是比死还难受。
纪伯宰眼神很沉,他看着明意,突然明白了比试当天她怎么连他一掌都接不住。
这黄泉怕是吃下去许久了,他确实是胜之不武。
“你当时为何不说?”他有些恼。
明意收回手,无所谓地耸肩:“我当时要是能告诉你,肯定就说了,不能告诉你,那就是有我的苦衷呗。”
原主肯定也不愿意丢那么大的人,甚至还丢命,恐怕她当时都未必知道自己误食了黄泉。
“那现在该如何?”他垂眼,语气有些暴躁。
明意觉得稀了奇了:“我一个受害者都没说话,你嚷嚷什么?元力都没有了,你还能如何啊,放我走呗。”
言笑上来拍了拍明意的肩,“他就这脾气,不是气你,是气他自己,赢你赢得不光彩,想再比一场又没机会了,憋屈。”
“我还憋屈呢。”明意撇嘴。
纪伯宰抬眼看向她,青灰色的眼瞳里又是恼意又是愧疚,薄唇微微抿着,像是想跟她道歉,又有些开不了口。
她瞥了他一眼,火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长得好看真是了不起,话都没说什么,她就觉得他怪委屈的了。
算了算了,看起来也不是他害的,没必要跟个小美人儿计较。
摆摆手,明意问:“我可以走了吗?”
“你这样子,出去也不好活啊。”言笑摸了摸下巴,“不如留在我这里,也免得伯宰心里难安。”
留在他这里后半生就安稳了,当个洒扫小厮什么的,总比奴隶场里吃得好。
可言笑没料到,面前这人居然摇了摇头。
“我不喜欢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她看向纪伯宰,“你要是觉得亏欠,不如给我一笔钱,从此你我两清,谁也不欠谁。”
纪伯宰顿了顿。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与她解释:“你没有元力,就算有钱,也是坐吃山空,并且外头十分危险,随便一个会元力的人都有可能杀了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