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孙家的两个儿媳妇也回过神来喊冤枉,两个儿媳妇都是本村人,她们的娘家人也着急啊,这自家的闺女被抓去下了大牢,以后他们家的孩子名声也受损,日子咋过啊?
尤其其中一个还跟里正家沾亲带故,都指望里正能在中间周旋一二。
里正脸都白了,还得强撑着上前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这是本朝律法,拐卖妇孺那是重罪!主犯斩立决,从犯和家眷都是发配充军的,绝无例外!甚至大赦天下的时候,他们都是不得赦免的!
听了柱子这话,里正哪里还敢再说,就怕再多说两句,他家也被牵连了进去,忙闭口不言了。
柱子又敲打了里正几句,这才打算带人回去。
就被李狗蛋一家给跪在地上拦住了,苦苦哀求,只说自家孩子小,实在是不知情,都是被孙家骗了,能不能求大人开恩,放过他们家狗蛋云云。
柱子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回头给站在一旁的沈佳言使了个眼色,然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说来,你们家这小子所犯之事,可大可小,也是受人蒙骗,只是毕竟也是牵涉其中。当然,若是苦主愿意跟你们和解,倒也不是不能想办法——”
里正眼睛一亮,立刻心领神会。
将李狗蛋的爹拉到一边去,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那李狗蛋的爹连连点头不迭。
这边里正又忙打叠起精神来,嘴里说着差爷辛苦了,此刻正是饭点的时候,倒不如留下来用顿便饭,稍作休息,再往回赶。
柱子推脱了两回,顺手推舟的“被迫”留下来,答应吃顿午饭了再走。
他们自然是被簇拥去了里正家,孙家十几口都被捆着,丢在了大槐树下,也无人敢上前去,只远远的指指点点。
沈佳言冷眼看着孙家一家子哭得哭喊得喊,却无半分动容,只示意慕天泽兄妹将院子们打开好进屋去。
钥匙放在台阶下的石头缝里,乡下不出远门的时候,钥匙都是放在附近好拿的地方。摸出来打开锁进了院子,沈佳言和慕天泽三兄妹都一下子了放松了。
这几日在县衙里,虽然吃穿不愁,可心理压力实在有些大,此刻回来,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慕天泽先前将柱子和沈佳言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你,你跟那个差爷,是,是什么关系?”
沈佳言正要进屋,听到慕天泽这句话,诧异的回头,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