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边境百姓流离失所,又失吴家众将士的效命,朝中一时无人胆敢接风。
“太子有何见解啊?”龙椅上的人终于开口,台下一片沉寂。
八岁的小太子站了出来,行礼,一气呵成挑不出半分错漏“回父皇,儿臣以为此事还应父皇做主,儿臣尚且年幼,天资不足,不应指挥国事。”语气极恭敬卑顺。
哀宗眯着眼睛打量着台下的太子,半晌只能责骂着太子庸懦,此事也就过去了。
太子府里自吴皇后死后,便逐渐变得人可罗雀,朝中大臣也因哀宗的缘故,逐渐与东宫减少来往。太子在经历这些事情以后,逐渐变得少言寡语,这孩子被迫早慧,他明白现在无论与谁亲近,谁就会成为他父皇下一个动手的人,所以如今他最常做的事,就是自己在书房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
“太子殿下今日午膳还未用吗?”
侍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阳煦,为师给你熬了一碗红枣莲子羹,文火熬了两个时辰呢,香香糯糯的,尝尝?”晋清平小心的端着一碗羹汤,走进那个趴在书桌上愣愣向外看的男孩。
穿着雪白的纱衣,脸上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继承了吴皇后和哀宗较好的五官,整个小人儿十分玉雪可爱。但眼中以带着与年龄十分不相符的忧愁与如履薄冰的忐忑。
把手里的羹汤放在一边,一个雪白的团子冲进了自己的怀里“太傅,我怕。”带着温热的泪水洇湿了晋清平的补服,小太子依偎着唯一能给自己遮风挡雨的太傅,身体颤栗着发抖。晋清平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狠狠眨了一下眼睛,双手极温柔的安抚着怀中幼小的太子。
数月之内,母族的零落,母亲的死,父亲的逼迫致命,风水突变让他从骄傲潋滟的皇太孙,变成了如今少言寡语如履薄冰的太子。他经历的太多,尚且年幼的孩子只能强硬的将自己装在一个坚硬冷漠的外壳里,为了生存,也为了可能的日后。
“阳熙今天做的很好,为师知道阳熙很厉害,阳熙今日真正想的是劝阻陛下停止征伐,与民休息对吗?”
“唔,但是我记得太傅说的话,大智若愚。如今形势,阳熙这般便可以自保。”小太子在晋清平的怀里还有些抽噎。
“嗯,为师明白。只要为师在一天,便会永远保护殿下。”晋清平明白,这孩子在生母过世以后,把一腔慕茹之情都给了他,且大衍氏如今这般靡乱,扶太子上位,便如扶大厦之倾颓。所以,无论是为了自己的私情,还是为了这天下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