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作打扮,你就不认识我了?”
熟悉的声音,相同的调侃语调,除了江怀赋,这世间没有第二人了。
“你......你干嘛打扮成这个样子?”
“我还没问你是怎么把牢房炸穿的,你如今到问起我来了。”
宋禾儿眼睁睁的望着面前这副犹似江怀赋,却又难以找到破绽的面孔,不禁感叹道:“你会易容术?”
江怀赋扯了扯嘴角,淡淡回道:“怎么?我易容的不像吗?”
“是像.....很像!所以,你......你弄了一具假尸体进去?你好大的胆子啊!”
“胆子再大也没有你炸牢房的胆子大啊?”
“我......我难道要在那里等死吗?你母后赐死我的圣旨已经下了,我再等着,恐怕你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
江怀赋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望着外边。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大亮。
宋禾儿被送回小杨庄后,迟迟没有下车。
江怀赋知道她想问什么,所以没等她开口,直接回道:“王宫那边已经发丧了,整个西洲的人都知道王子殿下已经暴毙,从今往后没有人再来打探我的消息,你可以放心了......”
宋禾儿半信半疑,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周密的计划也抵挡不住三分推敲,这万一被人发现,是要遭天下人唾弃的。
宋禾儿实难理解,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赔上一生。
“从今往后,你就要在这南诏隐姓埋名,你觉得值得吗?”
“想做什么,什么便值得去做,你莫要心存疑虑,我离开王宫,也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我母后这个人容易受那些奸臣的唆摆,若是有我这个儿子待在身边,她总是塌不下心来,一心只想参与朝廷纷争,若是没了我这个指望,她便不再苦心钻营,下半生,兴许过得还自由些。”
宋禾儿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可即便王后不再干涉朝政,怕也过不好以后的日子吧......
“你父王身边的妾妃众多,且也是有庶出子女的,也就是你的庶出弟妹,虽然他们的身份远不及于你,可到底也是王氏血脉,若有朝一日,与你有仇的庶弟登上了王位,伺机报复你母后,岂不是.......后悔都晚了?”
“我西洲向来立贤不立长,更别提什么庶出嫡出,王位让贤能者继承,自然能天下太平,可若是个庸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