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赋抬起头,冰冷的眸子落在了那穿着一身青玉色长衫的俊秀男子身上。
“他是谁?”
宋禾儿愣了半晌,实在难以想出,他与这个男子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并不识得他。”
江怀赋依旧是盯着那男子看了良久,少时,出言询问,“这位公子是不是认错了人。”
隽秀男子并未将江怀赋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绕过一干人,直接走到了宋禾儿的身边,再次问道:“姑娘可是中土人?”
此话一出,宋禾儿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而后,直接把自己的围帽掀下来遮挡自己的脸。
“公子好没有规矩,怎的上来就冒然打听别人的身世。”
隽秀男子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紧接着又靠近了宋禾儿半分,“我并无恶意,身边人都是我的心腹,这一两言语,不会传到别人耳中。”
江怀赋显然已经忍无可忍,见这男子有些得寸进尺,直接拿了折扇站起身来,手疾眼快的将扇柄绕过那男子的腰间,抵在了他的后脊之处。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这等子人,可不是你随意接近的。”
“公子莫要心急,我并无恶意,只是觉得这姑娘实在面熟,如果公子怀疑我,可以让您身边的姑娘再仔细瞧一瞧,她定能记起来的。”
宋禾儿屏住了呼吸,缓缓的抬起头来,方才离得远,的确没有看清楚这男人的样貌,如今离得近了,倒真的有些眼熟起来......
思量了半晌,宋禾儿猛然想起,在中原的淮河山脉脚下,曾经救过一个被山洪冲下山的男子。
那人也是这般清俊的模样,穿着简朴的长衫,一副不谙世事的书生模样,可面前这样虽与那人面貌相似,但在气韵上,却有些不同,宋禾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就是那日倒在山下的穷书生。
“我并不识得公子,兴许是您认错了。“
宋禾儿自然不敢说出实话,毕竟当日,他是亲眼看着自己被押送官押送,如今非但没有安生的待在流放地,还跑到了南诏快活,若他是个不安好心的,把自己交给了当地的官府,岂不是空惹一场麻烦。
“姑娘不必担心,我不会多说一个字,若你还是不放心,咱们可以到外边说话。”
“你找我有事吗?我同你又不认识,似乎并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吧。”
“自然是有要紧事,不然不会冒昧过来打搅姑娘,本来我还想着亲自到忻州去一趟,如今在这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