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儿笑了笑,“三婶,如今我已及笄,再也不是你们眼中的小孩子,我是有分寸的,这些话,我阿娘都很少讲了。”
“嗯,去吧。”
话别之后,宋禾儿披上了一件斗篷,匆忙地上了庄子里的马车。
掀开帘子,一眼便可瞧见面若冠玉的江怀赋,此时他正借着从狭小的窗子外透进来的朝阳,在马车内翻阅书籍。
“你找到宋箫齐的落脚点了?”
“你上来的这么匆忙,看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淡淡回道。
“我不能再忍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么毁了我们一辈子啊!”
江怀赋缓缓地抬起了头,眼神中透着久违的坚定,“所以,你和我想的一样,想着一了百了?”
宋禾儿有些犹豫,可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一个做父亲的,都想要女儿的命,这已经算是人伦败坏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算不得什么,便是养一只小猫小狗,尚且还有感情在呢,可他宋箫齐眼中有吗?”
“你若点头,我便是回到西洲求人,也要把事情给你办好。”
宋箫齐虽然盘踞在周围,颇有势力,但如今他已经暴露了自己的行踪,算是一个在明处的人,江怀赋如今还在暗处,若是回西洲安排人手,假借王子的势力,了结这样一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只是......
要江怀赋回到西洲,保不准要和王后撕磨,说到底,也是他先低头,两边都有难处。
想到这,宋禾儿支支吾吾的回道:“我又怕你回到西洲与你不便,不如这件事情你让我自己去做吧,只是.....少不得要和你借一些人手。”
此话一出,江怀赋的脸即刻又黑了下来,“你又在怕拖累我。”
“是,我是怕拖累你,毕竟我们只是半路相逢的朋友,你与我一起在这南诏谋生,相互依靠,但这并没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在,也没有不可断舍的利益在,我是不想你搭上一辈子的!”
“可你想过没有,宋箫齐那个老狐狸,若是只有你想象中的那点本事,他在忻州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如今能大张旗鼓的逃出来,还能出来寻人,可想而知,他与上边的人通着关系呢!你一个女孩子去处理这件事情,那便是自寻死路。”
“.......”
“从现在开始,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
宋禾儿的心猛地一抽,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
罢了,罢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