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目光涣散,好似盯着一个陌生到极致的人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
“我出来了,找我什么事情。”
宋箫齐冷下了脸,“你不要这样一幅态度和我说话,我又不是狼,不会吃了你们母子。”
“将军说笑了,只不过是您大驾光临让我们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口气和您说话了。”
秦小娘的冷漠让宋箫齐十分不适,毕竟以前在将军府中,即便这个女人不爱笑,也从未有这般阴阳怪气过。
“我的确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事关桓哥儿的前途,你如果真的疼他,应该仔细为他考虑。”
“前途,什么前途,将军已经是穷途末路,即便是有各路朋友的关照,如今也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他的儿子能好到哪里去?”秦小娘的话字字锥心,似乎要把宋箫齐的尊严丢到地上肆无忌惮的践踏。
“你不要得寸进尺。”宋箫齐显然是要动怒了。
宋禾儿很想知道这个男人这次出的‘幺蛾子’是什么,于是走上前去,按压下了秦小娘欲要发出的怒火。
“不知道父亲大人口中所说的前途是什么?”宋禾儿问道。
宋箫齐铁青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缓和,他舒缓了眉头,带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淡淡开口:“我有一个朋友,在通州做官,年过四十,正房仍旧是一无所出,府中也并无小妾,所以想着抱养一个孩子,我觉得桓哥儿与其在这里跟着你们受罪,不如我托关系,把他送出去,到了富贵人家里,必定能锦衣玉食,将来科举中榜,也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
宋禾儿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是想让他的弟弟从今以后管别人叫娘,管别人叫爹去?
这管别人叫爹兴许无妨,但管别人叫娘这件事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桓哥儿可是秦小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怎么能轻而易举的送给别人呢?
“宋箫齐,你还真是厚颜无耻,自从桓哥儿生下来那一刻,你管过他一天吗?是我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这么大,你如今倒好,想着要他去给别人做儿子,你还有没有良心?”
宋箫齐许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瞧见秦小娘不允,便又耐着性子解释道:“那家人富贵无比,京中也有亲戚在做官,将来有他们家的荫蔽,桓哥儿一定能出人头地,你何苦这样圈着他,让他做一个罪臣之子呢?”
秦小娘听了这话,不禁癫笑起来,“让他做罪臣之子的不是我!你若不做错事,何苦害我们这般?别把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