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拉城,国舅府。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梅公赟愤怒地拍在他右手边的桌案之上,“碰”的一声响,桌上的茶杯“乒”,在剧烈的震动之下弹翻,滚落到地上,茶水洒得桌上,名贵地毯上到处都是。
梅公赟身边站着一位壮硕的黑脸中年,他面无表情,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而在他和国舅面前,跪着低着头,正瑟瑟发抖的梅见。
梅见的左手裹着厚厚的白布,趴在地毯之上拿起不是,放着又疼,只好时不时地以腕关节和手掌互换着力,眉头时簇时舒,非常滑稽搞笑。
“逆子,你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你把我国舅府的脸都丢尽了。即日起,一个月不准你外出。胆敢私自出逃,打断你腿。”梅国舅怒喝道。
“孩儿知错,孩儿知错!可这事不能全怪孩儿啊!请父亲明鉴。”梅见心中一咯噔,心想这下完了,仇还没有报,一个月,邱辞还不知道在不在索拉城呢,于是故作委屈赶紧寻思找个理由。
“还敢顶嘴!你说,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来,定要你皮开肉绽,出不了府门。”梅公赟怒不可遏,指着梅见吼道。
“是!是!”梅见想起他父亲的平日惩戒人的手段,不由得双腿有些发软,连说起话来都有些颤抖。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得找一个好的理由,否则这顿毒打怕是逃不掉了。不过也就一瞬间,他已经想到了。
“孩儿承认,是我自己分心失误导致中途退赛。但是父亲可知道,孩儿为何分心?”
梅国舅正襟危坐,脑子快速分析着,并不回答。
“您时常教导孩儿,做任何事都要专心致志,孩儿岂敢忘记!昨日笔试之时,我与朱刚,丁知杰与肖家那个客卿邱辞发生摩擦。他年纪轻轻,手法诡异阴险,将丁朱二人打倒在地。我们本不愿与他纠缠,他却不依不饶,处处与我们针锋相对。他言语带刺,不把我们三家放在眼里。我们气不过,就与他打赌,要在炼器考试上一较高下。没想朱刚那个不争气的,笔试都没能通过。那小子将我们羞辱一番,我们愿赌服输,只得咽了这口气。而今日实考,他越级考试,正好在我斜对面,您是不知道,他竟时不时言语挑衅我。我一时气不过,分了神,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混账!你成天在外惹事生非,若不是你招惹是非,人家如何与你为难?我就不信还有谁敢主动找我国舅府的麻烦了!”梅国舅爆喝道,非但没有听梅见解释,还一口指出了问题的本质。
梅见见他父亲不追究邱辞的原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