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的军队中,一营的主薄之下,一般有五名功曹属官。管粮食的一人,管战马的一人,管仓库的一人,管兵器甲胄的一人,管战功以及人事记录的一人。
但黄御的手下,只有四人。江夏军中没有骑兵,是而,管战马的功曹被取消了。
光吃军粮,不干活。要他作甚?
下午时分,黄御手下的四名功曹,聚在一处营帐内,商讨着什么。
坐在上首位置的粮功曹郝广对着其余三人说道:“诸位,中午在食堂发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我是为他黄家省粮,又不是为了我自己贪污拿钱。
他黄御二话不说,就打了我妻弟。
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我觉得,他这不是打人,是打我们的脸。
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我们要反击。要不然,以后的日子里,他黄御不在天天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撒尿啊!
我决定了,找我姐夫,让他找主公,替我妻弟伸冤。
你们,有没有一起的?”
其余三人听后,皆沉默不语。
你们俩,一个是主公之子,一个是都督之妻弟,都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两虎相争,我们这些‘小人物’,在中间‘瞎掺和’什么啊?
无论哪一只老虎发怒了。吃的人,不都是我们?
郝广见三人不说话。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咱是个粗人,不会说那些大道理。但咱知道,这黄御上任,肯定是要先立威的吧。
至于拿谁立威,就看各自的运气吧。
大家一起工作了这么多年,谁的手上干净?
不看僧面看佛面。凭着俺姐夫的关系,你们猜猜,这种事情,落到我头上的可能性大,还是落到你们头上的可能性大?
刚刚,我的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你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好,好,好...到时候,都别来求我啊。
大家的生死,各安天命。
散会!”
三人听后,面面相觑。
郝广这是在逼他们站队呢。
思索片刻之后,胄功曹许村站起身来,对着三人说道:“郝大哥深明大义,事事为我们着想。
我决定,跟着郝大哥混了。和那黄御,斗争到底。
不就是主公之子吗?
凭什么欺负人啊?
我相信,这天地间,自有正义,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