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也没有问祝江江关于她嫁到这个家的事情,两人默契的没有开口,完全是因为裴小鱼在。
直到吃完了饭,祝江江送裴祭走的时候,两人才开始第一轮的相互试探。
“裴将军,你的马拴在村口的田埂旁,我带你过去,顺便送送你吧。”
祝江江找了个借口,又回头对裴小鱼道:“小鱼,碗筷收拾了放着我回来再洗,你先洗澡睡觉吧。”
小丫头在茶山跑了一天,吃饭的时候就在打盹,趁着天还没完全变黑,让她早点洗洗今日流的汗。
“我知道了。”裴小鱼乖巧地点头,抱着碗筷转身放到水盆里。
裴祭见状,心中对家、对妹妹的惦念变得柔软了许多。
小鱼有祝江江照顾,他就可以放心回京复命了。
只是,朝廷何时才会召他进京复命?他一直在等,等复了命,他就可以向裴家挑明身份,做回自己。
两人走在村口的小路上,太阳已经下山了,周围开始变得昏暗,田间蛙声四起。
确认周围没人之后,祝江江才犹豫地开口:“裴将军,在沙场上姓裴的人多不多啊?你可还认得什么跟你同姓的人吗?”
她试图从侧面跟他打听关于裴照的事儿。
裴祭没有她那么委婉,直接帮她挑明话题,“方才听小鱼说她哥哥在边关,你是想问你家相公,对吗?”
这么直接?她喜欢!
“嗯,家夫姓裴名照,不知裴将军可曾见过他?他现在可好?”祝江江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问。
家夫……裴祭听到她称呼他这两个字,心里莫名地感到开心,嘴角都忍不住上扬。
“边关之乱早已平息,将士们也已回程,如未归,有二者可能。”
心中虽喜,但明面上裴祭还是公事公办,一本正经地继续开口:“一则战死沙场,二则他自愿留在军营,报效朝廷。”
这些话祝江江听了并未有多大反应,自古以来差不多都是这两种结果。
“那战死沙场的话,尸骨不求朝廷能替我们寻回,但至少也该通知一声,再表达些哀悼之类的吧?”祝江江在向裴祭暗示着什么。
这话裴祭就不太高兴了。
“小娘子,正常人听了在下方才的话,第一反应难道不该是祈求自己丈夫能够活着报效朝廷吗?为何你开口便问在下要尸骨!”
她就真那么希望他死?他娶的什么媳妇儿啊。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这么重,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