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有些驼背。
他的头上戴淡黄色的针织帽,脸上戴着老气的黑框眼镜,下巴上有着些许没修剪的胡茬。
他的面容略显沧桑,穿着已经被洗的有些发白了的棕色皮大衣,以及同样被洗的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
男人气喘吁吁的朝着軟都走去,他像是刚刚下了地铁,此刻的他目光有些胆怯,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光景。
忽然间,他前进的身子顿住了。
他的目光露出几缕迷茫,紧接着右手猛的攥住了左胸膛。
他屈膝半跪,面色露出些许苍白。
片刻后,他站了起来。
月光下,他的身子挺得笔直。
那破旧的皮大衣,像是西服一样彰显出气质。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眸子闪烁着,低声自言自语着。
“陈安?”
他念叨着这两个字,镜框下的眸子泛起些许疑惑。
“他记得我?”
片刻后,他在一旁找了个台子,从皮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了一个破旧的便签本。
便签本泛黄,有些褶皱,上面已经有了一些字迹:
【第一次死亡:不能相信人类的善意,不能相信诡异的话语,但死亡的本质是因为自身的孱弱。
我在噩梦开始的地方醒了过来。
我多出了许多记忆。
这或许于我的过去有关。
我发现我可以消除自身的存在感。
我成为了乞丐。】
男人掏出泛着油污的圆珠笔,在这一行的下面写着:
【第二次死亡:第一次的二次死亡,计划出现了疏漏,我错失了一些关键的信息,这些信息就像是被人抹去了,本该存在的规则消失了一些。】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随后继续写着:
【第二次的二次死亡,我低估了诡异的力量,在污染处,不能与诡异为敌...不能依靠自身的力量与诡异为敌,这样是错误的。
正确的方式,该是依靠自身的力量活下去,寻找规则的漏洞,寻找利用规则击败诡异的方式。
规则来源于规则。
所以,规则是凌驾于诡异之上的。
规则希望净化污染。
但规则也被污染了。
规则与污染互相存在。
即便如此,规则对污染的束缚,在癫狂之下,依旧具备高效,便捷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