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找的借口!你藏着怎样的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南萧的眸子里迸裂出深深的恨意,“想让我离婚,成全你们?哼,做梦去吧!”
他怒气腾腾地离开,“呯”的一声,狠狠甩上门。
他飞奔起来,一口气跑向了自己的车子,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无力地靠在座位上,他大口地呼吸着。
缓缓地摊开手掌,望着自己颤抖的十指,他额角抽搐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只要再稍稍用力,就会掐断她那纤细的脖子。
严亚文说,觉得他陌生。
他自己也快不认识自己了。
他紧紧地抱着头,痛苦到全身抽搐。
“太可怕了……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暴躁……”
许奶奶望着紧闭的房门,难过地喃喃着。
这个人就是个疯子,除了模样跟许柏生一样,其他哪里也不像他。
在许奶奶的生活里,她极少碰到像顾南萧这么坏脾气又没礼貌的人。
陈怡霖已经缓了过来,她自嘲地扯着唇角。
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没有发现,顾南萧是这种没品的人呢。
跟许柏生长的再像又怎样,他终究不是他。
许柏生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顾南萧只是一头暴躁的猛兽。
好在,一切还为时不晚。
凝着陈怡霖脖子上紫红的痕迹,严亚文说不出的心疼。
许奶奶去找了药膏和棉签来。
严亚文接过药膏和棉签,挤了药膏在棉签上,轻柔地抹在陈怡霖的脖子上。
脖子破了皮,抹上药膏,有点刺激的疼。
陈怡霖皱了皱眉。
严亚文的眉头却比她皱的还很。
他红着眼眶,嗓音喑哑地问:“怡霖,一定很疼吧,都破皮了!”
她的皮肤特别的娇嫩,轻轻碰到哪里就会有明显的痕迹。
顾南萧怎么狠得下心,把她掐成这样……
陈怡霖只是淡淡一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很晚了,许奶奶和严亚文都去了各自的房间,陈怡霖想在许柏生的房间再待一会儿。
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相框。
照片上,许柏生笑容灿烂又阳光。
他就像一束明媚的阳光,在陈怡霖最无助的时候,照进了她的心里,温暖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