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昭默然点头道:“我起初也以为父亲是病故,但后来机缘之下,我才得知,我父亲和程霁伯父都是姜帝让司风禾毒杀的。”
陆云杉眼里噙着泪,逐渐大颗大颗掉下,她无法接受,父亲让自己忠的君,却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司风禾忽掩面低声哭泣:“程霁将军,袁霖将军,是我此生最大的错事。
“我自入馥都起,便为姜帝医治心疾,尽心尽力医治了五年有余,一夜,姜帝忽召见我,与我探讨药理,询问我,有没有一种药,能杀人于无形,不被人所知。”
“皇城之中,我岂敢欺君,便告知姜帝,有茵樨这一味药材,每日少食,便可让人日渐羸弱,走向死亡,死状与消耗之症相似,不会惹人起疑。”
“再后来,姜帝便命我秘密去西域高价购得了这味药,用于毒杀程霁,袁霖两位将军。”
陆云杉立在原地,默默的不说话,天色还未亮透,无人看的清她落泪。
袁昭声音沙哑,问道:“可有物证。”
司风禾含着泪,木讷的点了点头:“有,我将其藏在药阁蒲团内,但是前夜已被人拿走了。”
“是一个瓷瓶和一个木盒,瓷瓶里是余下的茵樨药粉,木盒里是当初买药的字据,我给姜帝那份字据是假的,木盒里那份才是真的。”
袁昭:“那木盒上了锁。”
司风禾抬眼看着袁昭,明白了前夜的贼人便是眼前的黑衣人:“公子,钥匙在我身上,我可以给您,但求您帮我一件事……”
袁昭:“你说吧。”
司风禾摸出怀中钥匙,交到袁昭手中:“我有一个孙女,住在飞泸陈家,姜帝的眼线遍布四海,请公子,保住我孙女的性命。”
袁昭接过钥匙:“你放心,我既已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走吧!”
司风禾苦笑出了声:“公子想必是袁霖将军家的后人吧,袁霖将军尚且有后,程霁将军更是不幸。”
陆云杉抬眸,脸上挂着零碎泪痕:“程蔻之死,与你和姜帝有没有关系?”
司风禾默了半晌:“程蔻将军新婚之夜被毒杀一事与我无关,是否姜帝所为,我不清楚。”
“但……我曾听东宫的贵公公说过程蔻将军的死状,无尽黑血自口腹流出,须臾间便要了性命。”
“这种症状与前朝卫国记载的一味禁药有所相似,但这味药已绝迹,若有人,有通天之能拿到此药,姜国内,唯有姜帝。”
陆云杉:“这禁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