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
陆云杉抬头:“檀雲姑娘果真气质不同凡俗。”
语罢,陆云杉便不顾红绎阻拦,强行坐起身,从衣物中掏出手帕,递向檀雲。
“听红绎说姑娘游历天下,见识广博,烦请姑娘为我闻闻这味香。”
檀雲接过,递至鼻前一嗅,脸色陡然一变。
檀雲:“檀雲斗胆想问夫人,此香如何得来?”
陆云杉见檀雲面色一沉,已知此香必然有问题。
陆云杉:“此香得来全凭偶然,我只是觉得闻了此香,神清气爽,便想多寻一些来”
檀雲将手帕放在案几上,轻叹了口气。
檀雲:“此物名唤茵樨,并非香料,而是剧毒之物,长在西域沼泽,一株万金,我也只在偶然之时了解过。”
“只是茵樨现已绝迹四海,三年前最后一株由姜国第一医士司风禾所买,说是药引,可医治姜帝心疾。”
陆云杉心中疑惑,姜帝?司风禾?这二人为何会害自己?
陆云杉:“以檀雲姑娘所说,茵樨剧毒,岂不稍微食用便可致命?”
檀雲摇了摇头:“非也,此物若要毒死人,必放入铁炉中淬炼,须每日服用,连续三月,才可杀人。”
陆云杉顿时更觉迷雾重重,若是如此,自己莫非早就被下了药?
陆云杉:“请问檀雲姑娘,被茵樨毒杀之人,死状如何?会否吐血不止?”
檀雲眉头一蹙道:“被此物毒杀之人,其过程犹如消耗之症,死状安详,即使极品仵作,也查不出丝毫端倪。”
陆云杉不明白,为何自己死时衣物上会留下茵樨的味道?难不成自己被毒杀的同时,亦有人守在自己身边,每日下毒?
檀雲见陆云杉分神未回话,轻笑了两声道:“想必夫人是不用此物当香料了吧,不如檀雲送夫人一味药,就当是见面礼。”
陆云杉回过神,面上闪过几丝失落。
陆云杉:“我并不需要什么药,多谢檀雲姑娘好意。”
檀雲起身,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我昨日便听公子感叹,说自己夫人武功盖世,无人能出其右,甚至前朝卫国死士都能打死几个。”
陆云杉淡淡道:“他夸张了。”
檀雲:“公子还说,夫人武功为人所忌惮,旁人就常常对夫人用毒,有些时候加上夫人傻得可爱中了圈套,他赶不及来救夫人,着实心如火烧?”
陆云杉抬起头:“黎璟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