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姑娘看着年纪尚小与她确实不像,只是不知姑娘在何处学的武。”
陆云杉擦干手:“家父乃我朝忠义侯,自然是家父在世时教的。”
语罢,抬眼望去,只觉袁昭似浑身上下端起的精气一刹间散开了,全无开门时的精神,唯有风尘仆仆的疲惫感。
他木讷开口:“原是黎国陆侯小姐,袁某唐突了,袁某私回馥城之事,还请为袁某隐瞒。”
陆云杉从容道:“我自当守口如瓶,只是不知,昨夜袁将军为何出现在骁勇将军府。”
袁昭面色无改,淡淡道:“袁某私事罢了,不劳费心,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去。
袁昭刚走,黎璟便从门后走了出来。
陆云杉看了眼黎璟,想起黎璟今早说的话,连忙别过头去。
黎璟今日着了一身黛蓝长袍,束嵌金玉冠,身姿挺拔,俊朗异常。
紫绎在黎璟身后进屋,看了看二人:“夫人今日的胭脂,好似有些太红了。”
红绎连忙道:“夫人还未上妆呢。”
紫绎转头看了看黎璟,神情肯定在黎璟耳后道:“我就说公子今日这身打扮帅煞旁人。”
黎璟眉毛微挑,咽下本想问关于袁昭的话,顿了顿道:“那我还是先出去罢,你们好生准备。”
黎璟走后,陆云杉坐在镜前,右手覆在左手腕处,她方才是故意将手腕露给袁昭看的。
只因她十四岁那年的上元节灯会,被袁昭送的小狗灯灼伤了左手腕,留下了一个狗头样的疤,袁昭为此十分自责,寻了好久的药也未将疤痕祛除。
如今物是人非,疤痕易患难消,但愿他就此相信程蔻已不在这世上罢。
只是想起袁昭方才满面风霜的模样,不经有些难过,曾经志愿征战沙场的袁昭,如今只能困于一隅。
申时一刻,秋末的馥都一如往常,湿冷刺骨,小雨不歇。
黎璟与陆云杉站在皇城正渊门下,紫绎红绎各自为他们撑了把伞。
明明说的是申时一刻,此时已至申时末,宫门都将关了,来迎之人却一直未来。
紫绎俯耳:“公子,雨越来越密了,属下为您进车中添件衣裳罢。”
黎璟端站于雨中,并不答话。
陆云杉向皇城内望去:“难不成是我们记错了日子。”
黎璟收回目光,低头一笑:“日子没错,既为质子,要给我个下马威是很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