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红绎端碗走后,紫绎在黎璟耳旁小声道:“公子,如今那暗卫已被袁昭悉数抓了,可黎铮那边还未有动静。”
黎璟摸出帕子擦净了嘴道:“黎铮此人办事谨慎,且最爱将自己装的清白无辜,此番久久未有消息,怕也是想了个万全的计策罢。”
紫绎:“但愿真如公子所讲,现下就等咱们城中的人来信了。”
话音刚落,便见红绎驱着马车走至身旁,陆云杉撩开车帘道:“又要入夜了,快些上车赶路。”
黎璟慢慢悠悠摇着扇走近道:“近两日你除了赶路便是赶路,马都累了,不如今夜我们歇歇?”
陆云杉抬眸看了看天色,表情依旧如往常,淡然正经:“今夜繁星绕月,不宜歇歇,宜赶路。”
黎璟也仰头看了看天,垂首看着陆云杉,摇了摇头道:“你说的对。”
赶路的日子,过得飞快,临到姜国都城这日,黎国来了信。
黎璟抚摸着怀中传信的海东青,卸下右爪系着的石块,左右相旋,信笺呈于眼前:
“高谓之妻刘氏,在衙门以死举告高谓通敌,朝野震怒,圣上亲审。
在其家中搜到姜国储君玉佩及多封密信,证据确凿赐死。
黎铮暂理禁军都尉一职。
此事高家元气大伤,高贵妃及黎淳被禁足。”
黎璟轻慢一笑,将信纸递与紫绎:“黎铮真是不负所托啊,为了除掉高家,不惜让自己的姨母赴死。”
紫绎用火折子将密信燃烬:“听闻高谓向来不将自己的正妻刘氏放在眼里,且不让其生育,刘氏此番举告,想必也是全了自己这些年来所受的苦。”
“只是,属下不明白,横竖都是要死的,为何那刘氏不将黎淳也攀咬进来。”
黎璟冷哼一声:“父皇虽无治国之才,但最为惜命且在意他的血脉能否千秋万代。”
“此事若将他早已属意的黎淳牵扯进来,父皇还会这么狠心?“
“怕是想着法的为黎淳摘干净罪名吧。”
紫绎又细声道:“那皇上若知道黎淳派人给他下毒一事,还会如此偏袒黎淳吗?”
黎璟面色一滞,眸中一片悲凉:“从前黎淳对我多番加害,父皇心中明了,可从未出手护过我一次。”
“但若这些加害的刀子都落在父皇头上,他怕是会恨的立刻杀了黎淳。”
顿了顿又道:“人都是自私的,帝王何异。”
紫绎:“公子准备何时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