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贴近陆云杉耳边恭声道:“三皇子自十八岁端妃娘娘去世起,便常遭刺杀,即使有我与紫绎一暗一明保护,也未曾能次次脱险,往日兽园这种地方三皇子是断然不会来的,只因此次来是赐婚之事,推脱不得。”
陆云杉听完后,又问道:“那为何黎淳非要杀了他不可。”
红绎叹了口气缓缓道:“属下听闻,二十多年前,皇上还是太子时,在民间云游遇刺,被当时还是乐府官伎的三皇子母妃救下,娘娘容貌惊艳,名动都城,圣上一见娘娘,便生了情谊,又因着救命的恩情,向先皇请了恩典,将娘娘抬进了府内做了侧妃。”
“那时府中主母,是当时还在世的二皇子生母刘氏,大皇子的母妃高氏也仅仅是个侧妃。起先还好好的,直至后来刘氏病逝。高氏权柄渐大,便觉着娘娘出身不配与她平起平坐,多番加害,四年前娘娘被害死后,他们便想将三皇子也一并害死。”
陆云杉心中谓叹,只觉黎璟也是个可怜人,想起树林中黎璟以命相护不禁有些动容:“今日我已将洛旷铲除,想必黎淳定会安份几日,再过些时候,去了姜国,你们皇子也能安全。”
红绎眼神一亮,拱手道:“洛旷武艺高强,为人狠辣,皇妃铲除此人,如断大皇子一臂。”
陆云杉将红绎作揖的手抬起,策马向前,不再答话。
红绎望着陆云杉单薄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三皇妃爽朗正直,可三皇子却要杀了她。
连着三日阴雨,都城外道路泥泞,黎璟坐于马车内,撩起车帘遥望城门。
陆云杉抬眸随着望去:“你可是舍不得离开你的生长之地。”
黎璟将车帘放下,神色寂寥:“这城于我来说不过是刀俎,有何不舍。”顿了顿,黎璟眼底浮起痛苦之色,又冷声道:“只是这刀俎下,还有带不走的人,便在离去时再看一眼。”
陆云杉看着黎璟痛苦的模样,噤声不语。
只叹黎璟明明有父亲兄弟,却好似无亲无故,远离故土,归期未知,竟无一人来送。
马车起行,身后黎国,渐渐掩进迷茫的秋色。
是夜,秋雨淅沥,凉风习习。
陆云杉独自一人趁着夜色去了山间。
黎璟坐于营帐内,额上冷汗涔涔,紫绎为其将粘连血肉的绷带换下,洗净伤口,换上新药。
“北疆屈记处,可传来消息?”黎璟闭着眼,眉头紧皱道。
紫绎将伤口包扎好后道:“屈计今日来信,说军粮和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