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韬略自是他一介武夫不可比拟的。
随即道:“殿下说的是。”
黎璟将密信放于烛台上道:“婚期将近,待我成婚当日,你且记得将黎铮引至西院,我有要事,要与我这二皇兄商议。”
紫绎俯首称:“是”
黎璟放下汤炉,负手站于窗前:“黎淳私贩的粮草明日启程,约半月后到北疆,你知会那屈计去收缴时,需人赃并获,留活口,亲自押送回都城。他若办好此事,我可设法让他留在都城。”
紫绎退下后,黎璟看着烛台中的密信逐渐化为飞灰。
窗外一阵凉风过,不过夏末秋初,他却被这凉风吹的阵阵咳嗽。
想起十四岁前,他也曾是日日习武,刀枪剑戟,样样俱全。
黎淳看他渐长大,样貌文武兼佳,不由得开始忌惮,不知多少次投毒加害,派人暗杀,能活下来已是好命,可这身体,已然被害的十分羸弱。
此后,他在数次加害中,舔舐伤口,一步一步组建了自己的亲信,可黎淳仗着外戚势大,竟活活的逼死了他的母妃。
念及此,黎璟握紧了腰间母亲留下的银月佩,目光森然,杀母之仇,不是黎淳一个人的命就可以抵的,他黎璟要的是这天下。
屋外黑云掩月,如同他的心,尽是黑暗惨淡。
十日匆匆过,夏蝉将息,突袭一场秋雨。
陆云杉站在窗前,看着案几上摆放的婚服,想起了身死那日不禁喉咙一紧,门外的梳洗嬷嬷踏雨而来,跪了一地。
为首的嬷嬷急切道:“三皇妃,皇家嫁娶,不宜错过吉时,还请让奴才们为您着好婚服,梳妆吧。”
陆云杉摸了摸腰间匕首道:“衣服我自己换,你为我梳妆便是。”语罢,不等众人反应,拿起婚服径直走进屏风后。
“情敦鹣鲽,欣燕尔之,鸳鸯璧合,鱼水相谐。”
婚仪在声声祝祷中结束,陆云杉被领至新房,黎璟则悄然去了西院。
西院檐下,黎璟与黎铮相对而立。
黎铮诧异道:“我与三弟,一向无甚来往,不知今日三弟不入洞房,找我何事。”
黎璟叹了口气淡淡道:“臣弟不日将往姜为质,可又无意间发现了一件大事,事关大皇兄,直接与父皇说,怕大皇兄受罚,若与大皇兄说,以大皇兄性子,怕不会饶过我,是以,只得在临行前说与二皇兄听了。”
黎铮双目骤然一亮:“哦?我喜诗文玉器,素日也不曾了解这兄弟之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