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姐的这封倒是好写些,南巡这一路她见识了好些风光美食,也发生了不少事儿,总有的说,然后把今儿这出穿插其间,重点是那首葬花吟,仔细誊抄一遍,大肆夸赞一番这首诗不说,还强调了四爷把人收了的事儿!
给九福晋这封就不大好写了。
首先,九福晋才离开,好些吃的玩的乐事儿九福晋都知道,能写的也就这两日,出了各位阿哥爷被李家姑娘围追堵截、大献殷勤之外,也没什么旁的,尤其涉及到万岁爷的事儿,更是不能写,最后凭借今儿吃得那些美味佳肴的各种夸赞形容,才勉强凑出来不少字数,然后才满意地添上今日的事儿。
两封信都写好了,静姝也起了困劲儿,迷迷糊糊地叫顺心把信给四爷,就躺回了床榻上。
这一觉就睡到了月上梢头。
“主子您起啦~”空青奉上一盏五红汤,然后禀道:“傍晚前舒舒觉罗侧福晋来了一趟,知晓您才睡下,便回了。”
静姝缓慢地活动了活动,问道:“可说了有什么事儿?”
“舒舒觉罗侧福晋没说什么,奴才瞧侧福晋脸色尚佳,行色也不似匆匆,该是无碍的。”
“那便好。”静姝听了这话也就不多问,而是问起了旁的:“爷呢?”
空青还没开口,顺心便先一步道:“还没从书房里出来呢!晚膳都是送进书房用的,只可惜还是什么样端进去的什么样端出来的。”
静姝想着午前自己和四爷吃用了那么些东西的画面,低低一笑,然后道:“他那时该是不饿的,不过这回儿也多少差不多了。”说着静姝就嘱咐顺心去叫菜。
然后拎着一个食盒来到了书房门口。
苏培盛见着那个食盒喜得跟什么似的,紧忙进屋禀报。
等静姝踏进屋之后,看见的就是案前忙碌的四爷。
看着他这模样,静姝是又心疼又感动还无奈,在一旁的餐案上摆起了食盒中的菜品,张口的话好像带着十斤炸药一般:“爷怎得又这般不顾起了自个儿的身子?这般时候了还不休息,点灯熬自个儿的身子。”
说着静姝又指了指案上的公文道:“这是公务,又不是鹰,爷熬它做什么?!”
“你倒是一日胜一日的促狭!”四爷叹了口气,起身提步来到了摆膳的静姝手边。
餐案上菜色齐全,以河鲜湖鲜为主,各个还都加了好些的大姜蒜,说是为了这一桌膳房的蒜蓉都用盆装呢!
“哪里至于?”静姝尝着一个鱼绒煎饺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