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墩?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不过也不奇怪,毕竟她知道的也只是少数不是!
静姝不再多想,而是凑上前笑嘻嘻地撒娇道;“我阿玛难道就教好了一个二哥?”
四爷看着得意的翘尾巴的静姝,嘴角微勾,却刻意别开眼睛不随她心意道:“贵娘娘得皇上盛赞端庄贞静,柔嘉启秀,自亦有你阿玛教养之功。”
“···”静姝小嘴一抿,硬邦邦道:“就没有旁的了!”
一双桃花眼随之眨呀眨的,好像在疯狂暗示:‘我呀!看看我呀!’
“你阿玛在工部多年,虽无大功,却胜在勤恳辛劳,奉公守纪,勉强,算是一件。”
“···我阿玛廉洁奉公那是他的性子,非要论起来那也是我祖父教的好。”跟我阿玛教的好有什么关系!
而且这人居然当着她的面说她阿玛无大功!怎么?非得丰功伟绩才算良臣?
人家勤恳廉洁、做实事儿的就不算良臣了?
明明康熙晚年最缺这种不贪不奢老实做实事的官了好不好!
要是那些个官员都像我阿玛这样,你能多活多少你你知道嘛!
四爷见静姝说话的功夫就呼吸声重了起来,便知不能再逗了,立马改口道:“你说的极是,你阿玛廉洁奉公,乃是你祖父教养之功,而你阿玛教养之功,应胜在生养了爷那聪慧知意、娇媚可人的侧福晋才是。”
静姝一张小脸立马阴转多云、紧接着多云转晴,高高兴兴地往榻上歪着的四爷怀中一扑。
冷冽的冬日偏闹出了夏日的火热。
外头映着烛影,空青与顺心不好意思地视线一触即分。
直到可安上前打破了这份尴尬:“两位姐姐白日里那般辛苦,快屋里歇歇去吧!外头有奴才守着呢!今儿是奴才守夜,若是主子唤人了,奴才定立马就去叫姐姐们。”
不过这只是两句客气。
毕竟主子一贯最体贴下头人了,轮着哪个守夜便用哪个,从来不曾豁楞起来过空青姐姐。
果然,一切如可安所想的那般。
一整夜安稳地过去。
晨起四爷洗漱后,就在院子里游廊下打起了五禽戏。
静姝穿着熏暖的衣裳,裹着同样暖和的狐皮大氅,白色的高高的立领几乎能把她大半张给买进去,只漏在外头一双水汪汪透着三分迷茫困意的桃花眼依靠着门框远远望着游廊里的四爷。
外头雪絮飘飘,映着出升的太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