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的事儿,是她刻意放任的,本来她是想说那些人接触接触姝儿,知晓了姝儿的性子,就会主动放弃的。
可她到底低估了那些人的恶!族中居然那般黑心,硬生生逼得姝儿差点失了性命!
她悔呀!恨呀!一想到姝儿瘦的不成样子,几次三番差点没救回来的事儿,她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她多想直接一把火把老宅那些狗东西全点了!
可是她不能,嫦儿、姝儿、阿克顿不能有一个声名狼藉的母亲,那她们就全毁了。
后来,嫦儿看出了她有心事儿,与她说:如今她们与族中早就是玉器和瓦砾的区别,没必要为了不为瓦全,碎了上好的玉石,要知道她们日后想要报仇,且容易呢!
虽然她不知这‘且容易’有何缘由,但她信嫦儿,便老实等着那日。
到时候,她定要招来舞狮子、戏班子热热闹闹庆贺上三整日才算完!
“额娘?”静姝见自家额娘喝了一口汤之后,半天不再用,疑惑道:“可是姜下的重了,额娘吃着不习惯?我去重炖上一锅。”
“不用不用。”富察氏顾不得什么鸡汤了,随意往一边一放,就拉住自家姑娘的手不放,一脸担忧地道:“你老实与额娘说,你在这府中,过得可好?”
“好,都好着呢!”静姝安抚地拍了拍自家额娘的手,然后给空青一个眼色,空青立马领着屋里伺候的都出了屋子。
见屋中没了外人,富察氏立马催促道:“如今屋里没了旁人,你可要老实与我说!
你可是当真过得好?
四贝勒爷待你如何?
四福晋呢?是个什么态度?
还有那位李侧福晋!当初你未进府前儿这位名气就大得很,瞧着就不是个好性子的,可有欺负过你?
还有那武氏!前儿你舅舅来家中,额娘才知晓这位那说不得的背景!她既能平安嫁入咱们大清皇子府怕是所谋甚大,不过这个人该是翻不出什么大浪的,四贝勒便是再如何,也多半不会叫她诞下子嗣的,咱们女人呀!芳华之龄就那么几年,若是没个孩子,日后能自己过活就不错了,更遑论其它了。”说到这,富察氏又是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家姑娘的肚子:“你这胎怎么样?可吃了什么苦头?怀孩子都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昨儿四贝勒只差人来说你有了身孕,也未曾提过详细说法,你快与额娘说说,几个月了?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可是知道了?瞧着没太显怀的样子,该不出百日吧?哎呀你倒是说话呀!别傻坐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