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温热的,多半是见她到了才倒的。
可谓是处处妥帖处处细心。
突然觉得自家那傻姑娘也许日子过得并非她所想的那般艰难。
空青不知道自家太太把主子想成可怜虫了,边随着轿走边回头道:“我们主子前儿赏过我一罐子药膏子,对这冻疮好用极了呢!味道也是极好的,不碍主子跟前行走的,等我寻了给嬷嬷送来。”
“哎!哪里使得!老奴这贱命一条,哪里用的那般金贵的物什。”
听了这话,空青小脸一板:“嬷嬷这般说是不拿我当自家人呢!不过一罐子药膏子罢了,哪有那么多的说法?还是嬷嬷嫌弃那罐药膏子是我用过的?”
“哎呦!可万万不是这么个意思,姑娘这般说不是刺我的心嘛~”
空青见照嬷嬷不再老奴老奴的自称,才又露了笑模样,道了一句:“嬷嬷且稍等等,等送我们太太离府的,一道给您送来!”说完,也不等对方应是不应,就匆匆离开。
只留那照嬷嬷一脸笑意的故作嘟囔:“这可怎么使得呦!”
富察氏在轿里也一直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等到了桐安院门前下了轿后,见抬轿的小太监走远了,立马一把握住空青的手低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好的。”
“是主子教的好。”空青亲昵地扶着富察氏往院里走:“主子有许多道理,见人三分笑,下巴对人终遭报!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但若是个坏根的管它去死!”说着就咯咯的笑开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太怕是以为主子在府里日子过得很是不好呢!
虽说,她也不晓得主子如今的日子过得是否如愿,但比起府中其她女眷,主子过得该是少有的自在的。
富察氏如何不知空青这是在故意逗她宽心?但无论如何,这会儿她这心算是大安了。
瞧那暖轿,瞧空青这模样姿态,她家姝儿该是过得不差的。
这就好,这就好啊!
“额娘!”
静姝披着厚实的狐毛大氅,被一众人簇拥扶护着,快步而来,行走间大氅微敞,露出里头鱼白的夹袄和玫红的马面裙,从上到下由疏到密的用金线勾描的朵朵芙蓉,在阳光下仿若初开般灿烂耀眼。
“姝儿!”往前迎了几步,富察氏才想起来如今她们母女早已身份有别,立马躬身请安道:“臣妇富察氏请侧福晋安。”
“额娘这是做什么!”
不等静姝把话说完,空青便一把扶住了富察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