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与那些先备下充做回礼的意义大不相同,那些只是为了防止被说成结党营私或是谁谁谁刻意攀附他们府里的‘客气’,而这,才是真正的‘亲近’。
“主子爷待主子真是万般体贴呢!奴才瞧着,似还给二少爷找了两位先生,一文一武,主子爷定是对二少爷寄予厚望的呢!”蔓青一张小脸都要笑开了花,便是早上瞧见偷懒摸鱼的,都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相较之,空青自从经过武氏一事,理智周全多了,只客观道:“老爷爱的名砚珍墨,太太喜欢的百宝轩珍品,还有二少爷束之高阁许久的宝剑强弓,一应俱全,这礼,周全的叫奴才惊过于喜了。”
静姝外在榻上披着披风静静地翻着礼单子笑而不语。
蔓青眨了眨眼,疑惑道:“这周全还不好么?这是主子爷在乎主子呀!”
“周全自是好的,可若是周全的让咱们都挑不出一点错处,那就未必还好了。”空青叹了口气,自大少爷意外身故,至今已三年过半,曾经张扬嗜武的二少爷敛尽锋芒,宝剑强弓尽束高阁,一改火爆脾性,待人温雅谦和,一心习文科考。
这外人不甚清楚的还道当年出了意外的是章佳府中那位嗜武的小儿子呢!便是稍微亲近些的人家,也只以为是二少爷当初年岁轻,喜好没个定性,如今懂事儿了,认清前路才决定科考的。只有她们这些府中近身伺候的,虽偶尔都会恍惚,不分如今伺候的到底是当初的大少爷还是二少爷,但心中都清楚,二少爷还是当初的二少爷,他如今只是扛起了大少爷的遗志,府中的前程罢了。
“挺好的。”静姝倒是没多大反应,对于四爷的疑心重她是早就清楚的,她平生不做亏心事,自然是不怕的,只是惊讶于雍正朝的粘杆处居然在康熙年间就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罢了。
“主子?”空青惊讶,主子不可能不清楚这其中的意思,可怎么就这么个反应?
“再从我库房里捡几匹花样新鲜、颜色喜气的织金料子添进去吧!转过年来,四妹妹五妹妹也该大婚了,二哥抻着非要先立业后成家,但孔氏刘氏多半是不愿三哥四哥也跟着一并等着的,没得因着这闹得家中不安宁,有姐姐和我在,便是三哥四哥先二哥成婚,也是不碍的,空青你看着,仔细挑些,分成四分,额娘看了就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主子心善,前头府中那三位姨娘可是为了姑娘嫁妆的事儿没少闹腾,万岁爷这婚赐的本就紧,太太忙大婚的事儿都分身乏术呢!还要理这些折腾!要不是后来老爷发了怒,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