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阳覆正色说道:“萧公子,本官绝无侮辱尊师的意思,只不过此事关乎...”
“阳大人不用说,”萧长夜抬手阻止,沉声道:“韩公是当朝宰辅,我丢了他的东西,他自然是不肯就这么放过我的。”
看着萧长夜脸上带着的几分怨气,阳覆双目微眯,说道:“既然萧公子未曾看过盒子里的东西,为何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去追逐土逊,甚至...甚至险些丢了性命也不顾,”
“凭借萧公子的家世,即便丢了韩公的东西,由令尊出面,化解此事并不难呀,何必这般冒险呢?”
“阳大人,您是在说笑吗?”萧长夜皱起眉头,全然一副完全不理解阳覆这句话的样子。
阳覆注视着他的眼睛,肃然道:“本官一向不与人说笑。”
“既然大人不是在说笑,又怎么会问出这种可笑的问题。”
“可笑?何处可笑?”
“宰辅大人何许人也,我岂敢轻易就放弃宰辅大人所要的东西,何况老师对我多番嘱咐,我也知晓此物对宰辅大人来说极其重要,”
萧长夜自嘲一笑,“再者说,我一个在外十余年未曾回家的庶出子,这才刚回来就给家中捅这么大的篓子,我老爹就真的会去向宰辅大人求情吗?”
“就如同今天,我也没有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大人执掌京都,这些事又岂会不知,所以大人您问这个问题,难道不可笑吗?”
阳覆没有立即答话,他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依旧端详的注视着萧长夜。
一声悠长的叹息,“事实证明,我这番冒险是正确的,否则在这举目之下,无人相帮的局面,恐怕只有坐以待毙了,天下之人,谁不惜命呢,大人您说是吧?”
“韩公既是当朝宰辅,若真是韩公一件东西,又岂会和你一个小辈一般见识,”阳覆再次拿起萧长夜所写的东西看了起来。
用很寻常的语气说道:“萧公子,你手里拿的那个盒子,并不是韩公的。”
“什么?!不是韩公的?”萧长夜大吃一惊,又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说道:“难道不是韩公下令让大人在城门口抓我?”
阳覆余光自他脸上扫过,徐徐说道:“韩公丢了东西,本官便要到京都城门专程抓你,萧公子,请不要将本官和朝中某些人放在一起,你这是在侮辱本官。”
“这...”萧长夜瞳孔骤缩,这种时候自己再要装作什么都没听明白,那就说不过去,自己在阳覆的眼中又不是一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