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哈哈哈哈。”
“博文兄,知道崔明府让我们来做什么吗?”
徐浩然不想再在背后调侃那个一心想重振家门,一直打算去长安考进士却去不了的小老弟,立马换了话题。
黄博文抬头道:“不知道,我正想问你呢。”
徐浩然摘下铁盔,自嘲地说:“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会知道了。我已经很久没来过叶勒城,要不是曹勿烂叛乱,大将军击鼓点兵,我这会儿还在家种地呢。”
黄博文听出这番话中充满怨气,但能够理解,他沉默了片刻,故作轻松地说:“徐都尉,韩侍御就住在里头,崔明府让你来这儿,我琢磨着应该与韩侍御有关。”
“韩侍御怎会记得我,再说他不是去白沙城平乱了么。”
“韩侍御肯定不会忘记你的,徐都尉,我觉得你早晚能苦尽甘来。”
“老兄真会说笑,侍御大人日理万机,怎会记得我这个小小的管粮官,况我且已经不做管粮官好几年了。”
徐浩然抬头看向院墙上的角楼,五味杂陈。
黄博文很佩服他的为人,也很同情他的遭遇,禁不住问:“徐都尉,这几年过得可好?”
徐浩然深吸口气,淡淡地说:“挺好的,不用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要再见那些龌龊的人,一心耕种我那几突地。收成虽一般,但交完该交的粮,也够我养家糊口。”
“成家了?”
“嗯,娶了个婆娘,去年娶的,是个胡女,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我觉得挺好。只是没钱摆酒,也就没好意思告诉老兄。”
“恭喜恭喜。”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不能打一辈子光棍儿,没啥好恭喜的。”
徐浩然实在不想再聊这些,又换了个话题:“前面怎会那么热闹,你刚才说李将军和崔明府在里头,究竟怎么回事?”
“韩侍御家的疯三郎被一股突厥马贼给绑了,陈驿长今天带钱去鞋儿烽赎人。李将军不太放心,派了一百多兵跟着,总算有惊无险把人给赎回来了。”
“疯三郎?”
“你不知道?”
“我天天呆在河滩上种地,别说叶勒了,连军城、屯城都不怎么去,我哪知道这些。”
“那娃有点疯疯癫癫,不疯他也不会跑瀚海去耍。”
二人正说着,厚实沉重的大门吱吱呀呀地从里面打开了。
刚才去东边找崔明府的年轻书吏余望里,掸着开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