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素石曾打着朝贡的幌子,去长安玩耍了两个半月。
长安真的很大、人真的很多,真的很热闹、很繁华!
到了那儿才知道自个儿就是个土鳖,感觉那才是人呆的地方。
要不是一起去的韩疯子担心监军老爹总是见不着他这个儿子抓狂,真想多耍几个月再回来。
并且如韩疯子所说,长安的那些官老爷真不怎么提安西四镇,像是遗忘了他们的“西域”。
即便偶尔提起他们所谓的“西域”,话里言间也是瞧不起。
以至于许多有资格做官却没官做的人,宁可在长安饿着肚子等上十几年,也不愿意来安西四镇为官。
安西四镇现在的那些文官武官,几乎有一大半是被贬过来的。
能想象到巴格达那边的大人物对于所谓的“远东”,其态度估计也差不多。
苏达素石觉得韩疯子的话有一定道理,惊问道:“那咋办?”
“那是你父汗头疼的事,你还是先想想你自个儿吧。”
“我又咋了?”
“你大哥是不是被那个啥子远东总督,送去巴格达给哈里发当亲卫了。”
“是啊,去年去的,不去不行。”
“那你晓不晓得巴格达那边的大位是怎么继承的。”
“不晓得,他们是咋传位的?”
“先选一个最喜欢的王子做继承人,然后把剩下的儿子都关起来养。等他死了之后内定的继承人上了位,就把剩下的兄弟有一个算一个全用弓弦勒死。”
韩平安觉得光描述不够形象生动,举起双手在他脖颈处比划起来。
苏达素石不敢相信黑衣大食宫廷会这么残忍,立马推开他的手:“这跟我又有啥关系?”
“要是你大哥把那一套学会,并且又有巴格达的那些大佬支持,你觉得他回来之后会不会来个现学现用。”
韩平安捧起酒坛,又似笑非笑地问:“即使他没学会,你认为他能由着你逍遥自在?能眼睁睁由着你在他眼皮底下吃香的喝辣的?”
“不会,他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他如果做上大汗,一定会找我的茬儿。说不定会借刀杀人,逼我来跟你们死磕。”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知道,只是没往那儿去想。”
苏达素石越想越害怕,抢过酒坛举起来猛灌了一口,仰天长叹:“疯子,记得你说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看来都被你给说中了。你遇着了近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