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解释道:“王后宽厚,岂会在意寿礼多少。这位贵人,您请入座。”
大宫女要请着众女入了席,全跟李笑坐到了第一排。她的目光扫过表情复杂的李笑时,眉头一皱,转身不动声色的行至李笑的身后,俯身以高丽语低语两句。
李笑强制压下对唐小离的怒火,将点戏的单子交给了坐在右侧的谢玲珑,露出一个示好的笑容,道:“今个的戏班子可是全长安最有名气的,妹妹瞧瞧听什么曲子。”
李湘立刻咳嗽一声,高声道:“笑娘,你叫错了,你跟俺同辈份,你得随着俺叫她小婶娘才对。”
李笑扭头去瞧,见李湘笑容天真无邪,不是在有意针对她,气得不知如何驳斥。
后面坐的人均笑了,几个皇族宗室的郡主、县主、夫人都高声道:“是啊,若论辈份,笑娘在这里面跟湘公主一样,都得叫我一声婶娘!”“得叫我堂姑。”“笑娘,你原先未出嫁前,小嘴可甜着呢,每次宴会带着你弟弟,跟在我身后叫姑姑。”“咱们坐了两个时辰,始终觉得别扭,这一叫她笑娘就放轻松了。”“咱们叫王后笑娘,才显得亲热。”
李笑憋着火,嘴唇紧抿,李和泉只是个孤儿、野种,谢玲珑是屠夫的外孙女,堂堂王后岂能称他们为长辈。
一位郡主笑问道:“笑娘,今个怎么未把你与高丽国王生得小小娘带来?”“是啊,当年长安多少小娘想要嫁给高丽国王,笑娘有福,被陛下赐了婚。”
李笑愤怒的恨不得拿起桌前的茶杯砸到那两位郡主脑袋上。
李笑想到大婚当晚入了洞房见到高丽国王时的惊悚……种种屈辱不堪的回忆像刀片一样凌迟着她的灵魂,胸脯上下起伏,众女的声音变得十分刺耳,心情沉重的将戏单放到了谢玲珑身前的桌上。
谢玲珑将李笑的表情尽收眼底,心想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道:“王后,不瞒你说,我是湖南道人,听不惯秦腔,今个是你过寿,还是你这个寿星点吧。”
白丽接过宫女递来美人图紫檀木香扇,打开扇子扇风,环视四周,道:“这棚子里不通风热得很,我最是怕热,再坐一会就得走,不然会中暑。”
大宫女一听连忙使眼色,可惜李笑未瞧见,只有出声道:“王后,已至午时,那边寿宴备好,您看?”
李笑这才邀请着戏棚里所有人去吃寿宴,在前往宴厅的青石小路,瞅着机会问谢玲珑道:“本王后想在高丽国送给你一笔价值连城的大生意,不知你可感兴趣?”
谢玲珑只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