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列的稀奇古怪之事,出海要沉船,捕鱼无收获,走路摔断腿,房子被火烧,说是霉运缠身也不足为过。
去找神婆帮他们做做法事,向河神忏悔后,这些症状便会莫名消失。
大家也就逐渐认可了神婆。
但是要年年祭献童男童女依旧让人苦不堪言,经过全村和神婆协商,最终神婆也妥协了,将神祭分为大小祭。
小祭年年有,
大祭每三年一次,须得祭献一对童男童女,供给河神享用。
张邺两年前穿越过来,还没有遇上过大祭。
但算算时间,大祭似乎就在今年。
而张香儿刚刚说的话,难道是……这次神祭,被用来祭献的童女是香儿?
张邺心头咯噔一响,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凭空而生,仿佛被针扎着似的生疼。
张香儿虽然不是张邺的女儿,但好歹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且他穿越来的这两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陪着张香儿度过的,或者说是张香儿陪他度过的。
从她蹒跚学步到活蹦乱跳。
从她嘤嘤学语到口齿玲珑。
虽然也时常干一些不着调的事儿,就比如今天的“春宫图”,气得人牙痒痒的,但大部分时间总归是欢乐的。
张邺是打心眼里是喜欢、疼爱香儿,犹过于自己。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小捣蛋鬼,根本无法想象香儿不在自己身边,永远失去她的世界将会是什么样的色彩。
“二叔,你怎么也哭了?河神要吃的是我,又不是吃你,你哭个什么劲儿?”
小香儿小手在脸上不停的划着,一脸鄙视说:“那么大个人了,还哭鼻子,羞不羞?”
张邺牵强的咧嘴,自己也流眼泪了么?
他伸手揉了揉香儿的脑袋,努力的收敛起自己沮丧的表情,笑着说道:“香儿,想不想尝尝河神肉的味道?”
果然,听见吃的,香儿脸色一喜,猛点自己的小脑袋,道:“想,想,特别想。”
张邺对着香儿勾了勾手指头,示意香儿靠近一些。
待得香儿附耳过来,张邺小声的说道:“赶明儿得空,二叔下海去把河神捕回来给你吃,每次都是河神吃人,咱这次也尝尝河神肉是酸的还是甜的。”
张香儿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张邺,好半晌时间才回过神来。
只见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放在张邺的额头上感受了一番,道:“二叔,你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