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风眸色黯了黯。
他倚到床头,长臂一伸,将女人搂进自己怀里,知道她没睡,于是淡声启唇,“昨天干什么了?”
听到问话,温凉眼皮动了动,但是没睁开,声音有气无力,“7点起床,上午在家画画,12点多跟荣小婳去百年天府吃的火锅,下午在国际广场逛街,5点往回走,7点半跟荣小婳吃的晚饭,之后聊了会天就睡了。”
“嗯。”男人闻言没有异色。
显然,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还是问她。
他对她不放心,或者说,他只是想看看,她会不会骗他。
无人察觉的角度,温凉嘴角扯出一丝似是讽刺又似是凉薄的弧度。
这时,温祁风摸着她的头发,道,“荣婳和封谨的事情,以后你少参与。”
“为什么?”
“封谨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温祁风语气听不出情绪,但是,眸光却幽深了几分。
温凉从男人的话语里听出些微妙的含义——
封谨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言外之意就是,封谨此人,连温祁风都要忌惮。
呵,温祁风虽然不是京城的一把手,但外人不知道,温凉却清楚得很,明面上那一把手,可是偷偷朝温祁风献了好几次忠心!
政商界的规则,向来都是后者巴结前者,而现在,温祁风如此手握重权的人,竟然说忌惮一个商人……
温凉心思流转,但是,她却并未多问,只淡淡道,“今天是封谨叫我去陪荣小婳。”
“但他没让你把荣婳带回家。”温祁风接话。
温凉闻言,终于睁开了眼睛,从男人的胸膛上稍稍起了些,目光平静同他对视着,“婳婳是我朋友,她不开心,我有义务陪着她,不把她带回家,难道我要去她家住么?”
说到最后一句,温凉嘴角轻掀了一下,流露出些许嗤讽的意味。
温祁风不会让她离开这栋别墅,就算是亲密如荣婳这样的朋友,她也没有想去就去的自由。
向来不争不抢没什么烟火气的女人,此刻提到事关荣婳的事,竟然意外地不屈。
温凉的反应让温祁风半眯起了眼睛。
他抬手,掐住女人的下颌,眸光不明,“鱼儿,你在埋怨我?”
男人的嗓音深沉,又经历了床事的洗礼,染上了几分沙哑,在如此寂寥的夜里,本该是性-感撩人得很,但是,温凉却从中听出了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