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没什么好脸色,使劲甩开男人箍在她腕上的大手,“关你什么事!”
裴炀吃了一记冷脸,眼尾稍稍上扬,“荣大小姐还在记恨昨晚的事?”
“否则你以为我是什么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人吗?”荣婳嗤讽。
先是用温凉威胁她,又逼她喝加了料的酒,居心不良,她还没好好找他麻烦,这裴炀还好意思问她是否记恨?
“OK,”谁知,惯来霸道的男人,听到女人毫不掩饰的讽刺,竟然不怒反笑,唇角牵出不经意的弧度,“那我现在,为昨晚对荣大小姐的冒犯,向你道歉,嗯?”
然而,面对裴炀的低姿态,荣婳却只冷冷地回了两个词——
“不必,不稀罕!”
话落,荣婳攥着包包,连看都不看裴炀一眼,直接扭身朝电梯走去。
八公分的高跟鞋让她的背影看上去异常高挑,骨架纤细,体态婀娜,却又因那不容忽视的火气,让她骨子里的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
偏偏骄纵,惹人瞩目得很。
裴炀的眼神镀上一层冷意。
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嚣张过!
但没过几秒,男人的眸光又渐渐被一抹深意所取代。
这女人,够泼辣。
果然,那人喜欢的口味就是与众不同!
“炀儿,在看什么呢?”这时,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裴炀转过身,瞧见自己母亲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病房走出来。
“没什么,看到一只野猫。”裴炀收敛表情,随口回答。
“野猫?”裴夫人狐疑,“医院里怎么会有野猫?”
而且,还是在vip楼层。
只不过,裴炀俨然没有多说的意思,瞥了眼裴夫人身边的年轻医生,皱眉道,“妈,我让赵啸重新找个资历深的心理医生。”
裴夫人听言有些尴尬,朝裴炀轻轻瞪了一眼,“言医生虽然年轻,但人家是剑桥毕业的高材生,而且是弗洛德教授的亲传弟子,这次回国也是作为特聘专家回来的,你给我说话注意点!”
嗔怪完,又同一旁的年轻医生笑道,“言医生,我家儿子就是个狂妄无礼的混不吝,他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啊。”
裴炀闻言撇了撇嘴,转过了眼,却不再说话。
然而,身穿白大褂的男人却没有回应裴夫人的话。
裴夫人看了眼医生,又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