侨蹲靠在墙边,烦躁的一口一口嘬着烟嘴,他像是一个正常人闯入了某个荒诞陆离的世界,这一切他都感到违和和不适应。
安静的画室里,随处可见的颜料残渣落在每处地板上,就像是路边的野花肆意的绽放。
左飞飞坐在画布前,木讷的如同一颗千年枯树,不知年岁的立在那,浑身散发着腐朽、破败,浑浊……
唯独,就是没有“人”的味道。
他画完一张后,会停笔一会,低头点根烟,蹲在墙边的俞彦侨,仿如在他的眼里似乎不存在。
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提笔蘸料在画布上随意涂抹,就像是一个孩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一般。
俞彦侨曾打电话询问吴刚该怎么演画家,他说“迷茫”。
临近中午,骄阳似火。
画室年久失修的破门被一只手推开,走进来一个下颌短须的眼镜男人,手里还提着一张用木框裱好的油画,在见到俞彦侨的刹那,有些惊奇,但很快掩去。
相比于左飞飞画室里随处乱扔的画纸,那张眼镜中年人递过来的木框裱好的油画,显得略微精致。
眼镜中年人驻足在左飞飞身后片刻,低沉的语调没有任何波澜的起伏,他道:
“人家说你画的不知所谓,被退了。”
说完,把那张由木框裱好的油画,随手的递放在左飞飞的脚下,又瞄了眼俞彦侨,往外走的脚步倜然停顿,似乎在跟后面的左飞飞说话,见他道:
“有人上门学画,那就好好教,别把生活跟理想搞混了!”
画布前的左飞飞像是个聋子一样,并未作出任何反应,待眼镜中年人走后,他突然叹息一声,又继续的描摹着画布里那条扭曲的“狗”。
俞彦侨曾给高亚林打电话询问,画家该怎么演,他说“理想主义”。
……
“喝点水,不卡嗓子!”
两人盘坐在地板上,左飞飞把脚边的热水瓶往俞彦侨跟前推了推,自个拿着生硬的馒头往水壶盖里蘸了点水,又大口的咽了下去。
他觉的俞彦侨和他画的那些画没什么一样,很自然的告诉他“吃吧”,并未把他当做客人,也就无从谈起生活落魄的拘谨。
左飞飞是个沉溺在理想国度的画家,虽然没人承认他是画家,更甚者指着他道“这丫的就是个无所事事的二流子”。
感染,是个很玄乎的词语。
有人因为情感,有人因为理想……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