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和赤龙老道扯上了关系。”
老人轻咳一声:“清天司有多少把握?”
中年将军站在窗边,他的视线一直盯着平康坊的方向,“十成。”
“来一个,杀一个。”王照雪面露微笑,语气却森寒无比,在寂寥的夜里传出很远,令人心悸。
老儒生撇撇嘴,和刚才的年轻儒生如出一辙。
而在另一边,江眠握着长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可自从那人说完话后,世界又安静了下来。
夜色是那么浓郁,他立在院门口,看秋雨绵绵,微红的纸灯笼在风中摇曳。
“有阵法!”他心中一凛。
朱砂向他讲述过这种神通,修行者以自身气机构筑神异,大阵内自成天地,不与外界相通。
有人在自家院外结了一层大阵,而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打不过。”
这是江眠的第一想法,能结一个范围这么大的阵法,自己还是别上去碰瓷了,找虐的份。
他关上门,走到屋内,抵住门。
“对方是想保护自己。”
江眠很快就下了判断,要杀自己的话不用多此一举,再结合之前的宵禁令,看来今夜城中定有大事发生。
“会是谁呢,上次在拍卖场也有个神秘人向他递过纸条。”
对方显然是对自己没什么恶意,要不然凭这神出鬼没的手法自己死一百次都不够。
“有人专门结大阵保护自己,那么大概率是冲着自己来的。”
江眠将自己所知的信息罗列在一起。
“鱼龙帮,郑家闹不出这么大动静。难道是佛门?”
自己无意杀了佛门菩萨,很有可能是人家上门寻仇。
“或者是道门?”
玉肌吐息术,这东西好像很受各宗重视,但除了老猎人应该是没人知晓。
这两派哪个都不好惹,道门和佛门绝对是大周首屈一指的大宗派,门下弟子遍布全大陆,势力惊人。
江眠仔细思考,自己像只家雀一样被困在这方小小的天地,绝不能坐以待毙。
他从床下取出一支黄杨木弓。找了绵线,在棉线上系上铃铛,趁着一点月光绑在了院落的四角。
接着又取了火油浇在墙根,大门处。
家里还有石灰,江眠装了一包挂在腰间。
做完这些,少年吹灭了家里的所有火烛,整个院子融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