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突然就没了,真是。”
红衣丫鬟不管她了,而去看小姐。
就看小姐呆坐在那儿,像木头,好好的脸色像风吹过枝头,花儿都蔫了。
这样子说不出的可怜。
红衣丫鬟忍不住抱怨:“才说他连累小姐,好歹也过几天再死。”
绿衣丫鬟附和:“就是,这笄礼还怎么办?”急的团团转,又小声念叨,“长公主要来,太后娘娘肯定也有赏,小姐这么好的命,全砸在他鄢二郎头上。”
红衣丫鬟发泄了一下,忙拦住绿衣丫鬟:“好了、别说了。”
说的小姐更难受。
小姐一动不动的,太委屈!
丫鬟没去劝,小姐不喜欢人劝,这又不是能劝好的。
当天黑下来,她还是木头一样坐在那儿,显得十分孤单。
风一吹,拒霜花在瑟瑟发抖。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阴冷。
脚步声匆匆,来的人不少。
荣翠筠在窗内,能看到外边进来的人、以及灯笼的光、驱散院子里的黑暗。
老夫人走在最前面。
她六十多岁了,精神十分好,头上一条秋香色镶珠抹额,指头大的珍珠衬着黑亮的头发,看的人都精神起来。大脸盘、脸比别人大好多。
老夫人跑的快,像阵风。
荣翠筠赶紧起来要迎出去,但她坐的久了,站起来腿一麻。
从窗外看,就是黑漆漆的屋里、一个单薄的身影倒下去。
老夫人登时跑的更快,恨不能长翅膀飞进去。
堂屋有点灯。
老夫人进来,看丫鬟已经扶着荣翠筠。她指着丫鬟就骂:“怎么伺候的?”
老夫人一边伸手来亲自扶着荣翠筠,抱着她喊:“我可怜的儿!”
荣翠筠扑到老夫人怀里就哭。
后边一群人跟进来,几乎将堂屋挤满。明晃晃的灯,将这儿照暖了。
丫鬟媳妇扶着老夫人和荣翠筠在榻上坐下。
老夫人依旧抱着荣翠筠,看好好的一朵花儿蔫了,摸摸她身上都是凉的,忍不住又哭。
其他人跟着抹泪,又几个劝的。
老夫人稳住了,就紧紧抱着荣翠筠、给她依靠,眼睛在灯光里闪着凶光,慈祥的脸变得冷硬,好像收好的横肉也放出来:“你别怕,就在家安心呆着。过上三年,祖母一定给你选个更好的。”
荣翠筠收了泪,依旧没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