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秘书是当领导的习惯,见秘书这么没规矩,站起身就想说什么,结果傅行野侧首定定看着秘书:“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他说他姓楚,傅楚成的楚。”
傅行野撤回视线,眼睛里的光亮黯淡下去。
陈焰川却瞳孔一缩,吩咐秘书:“让他进来。”
听着秘书的高跟鞋声远去的时候,傅行野看着陈焰川,摇头轻笑。
陈焰川说:“他既然敢主动来找你,咱们就试试吧。”
话音刚落,那天见过聂长欢后连衣服行头都没换的楚郁桥走了进来。
傅行野和陈焰川同时抬眼看他。
楚郁桥低着头,在原地站了会儿后他抬手摘掉头上的黑色鸭舌帽,另一只手无意识地将帽子捏了又捏后才抬头,望着两个人扯唇笑了笑。
陈焰川不动声色瞧了眼他一身脏污和脸上轻重交替的伤痕,没说话。
傅行野定定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楚郁桥没像以前那样一刀一个地方就找个地方瘫着坐着,而是就站在原地。
他耸了耸肩,像是自己给自己缓解尴尬后才笑笑,开口:“没打扰到你们谈正经事吧?”
这说话的语气简直不像他。
陈焰川眉眼微抬,这才开口:“别绕弯子了,说吧,你来干什么。”
楚郁桥又低下头,两只手玩弄着那顶看起来就很旧的鸭舌帽,好像他的全部依仗就只有那顶帽子能给了。
就在傅行野快要没耐心的时候,楚郁桥玩儿帽子的动作一停,朝他看过来:“没什么,就是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说到这里他偏过头并把鸭舌帽扣在头上、压低帽檐遮住眼睛后,他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哪怕颜颜她之前做了那么多错事,你还愿意这么给她善后,就……反正谢谢你,傅……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