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没道歉,又看着聂长欢问:“哪怕他当年那样对你,你今天依然在他病房照顾他,是不是代表……代表你最终选择了他?”
聂长欢依旧没有说话,连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
她就只是那么静静地盯着他,眼底无波无澜,好像在看一个不懂感情不懂人世规则的畜生那般。
雷云期骤然捏拳,再也忍不住,几步就走到她面前,抬手想要去碰一碰她,让她给自己一点反应。
可他的手只来得及抬到一半,聂长欢突然抬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雷云期的脸都被扇得往一边偏了偏,火辣辣的疼痛弥漫开来的时候,雷云期忍着耳朵里的嗡鸣声,缓缓地转过头去看近在咫尺的聂长欢。
聂长欢依旧无波无澜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这一巴掌,打的是你刚才对我的冒犯。”
听到“冒犯”那两个字,雷云期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聂长欢突地又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次的力道比刚才那一次的力道要小,雷云期的脸只微微偏了偏,所以他眼角的余光看到巴掌落下之时,聂长欢眼底隐约起了点波澜。
雷云期正眼看她时,她依然是一字一句地说:“这一巴掌,打断的你我之间,六年的情分。”
哪怕是雷云期再爱聂长欢,突然就毫无防备地被扇了这么两巴掌,心底也是有按奈不住的恼怒的!
雷云期的后槽牙咬了咬,正准备做出点反应,聂长欢却突然抬手将他往旁边一推,然后毫不犹豫地快步进了病房,反手就将病房门关上了!
雷云期转过身立刻追上去,结果一拧门把手,才发现聂长欢将病房门给反锁了。
雷云期心底一怒一慌,下意识地就想用拳头砸门,但拳头都抡起来了,最终却又放下了。
他隔着门板,缓了语气喊了声:“欢欢。”
聂长欢站在病房里,手还反着攥在门把手上,紧绷的身子因为这一声欢欢而松弛了些:这代表,雷云期短时间里不会动用暴力了,应该是想好好说话了。
但她没有心情再听他好好说话了。
聂长欢保持着背靠门的姿势站在那里,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见雷云期的晦涩沙哑的声音从门板那一端传来。
他说:“欢欢,我刚才……欢欢,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我也是一时糊涂,我就是太害怕了,害怕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就……”
就什么,他又说不上来,或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