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期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聂长欢转头看他,雷云期盯了眼救护车离开的方向又看着她,声音放轻了些:“想什么呢?后面车都等着呢。”
聂长欢回头,看见升降杆不知道何时已经立起来了,她赶紧启动了车子,加速离开。
只是走出去很远以后,她心里都还想着那辆救护车,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傅行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天在酒店门前遇见他,他虽然穿着笔挺西装、头发也简单打理过,身姿笔挺的站在那里,跟以前最风光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可聂长欢看着他,就是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了,她一时也说不出来。
直到她又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下,转头看向窗外时无意看到一家酒店,她才蓦然想起一个字:灰败。
是了,那一夜看见的傅行野,眼神是灰败又无望的。
聂长欢突然用手捏紧方向盘,心底涌起一个越来越强烈的念头。
这个念头,直到她在红绿灯路口重新启动车子、后又走了几条街的距离后,依旧没有消减下去的痕迹。
她将车停在路边,跟雷云期说:“你先下车,我有件急事要去处理。”
雷云期昨夜喝了酒,到现在还有些不舒服,正准备闭眼小憩呢,猛一听这句话,茫然地啊了声:“不是说好一起去了吗?”
聂长欢耐着性子解释:“不方便,你先下车。”
雷云期不动,聂长欢甚至还急得拿手去推他。
雷云期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心底隐约猜到了她要去哪儿,可他没办法赖着不下车,就顺从下车了。
他刚关好车门,聂长欢就加速离开了。
雷云期心底激烈交战,最后还是拦了辆出租车跟上去了。
聂长欢对此浑然不觉,调转车头、一路心无旁骛地开到了傅行野之前下榻的酒店,直到她都快步进了酒店大堂,她都没有后悔,甚至连一丝迟疑都没有。
她想来看一看傅行野。
这个念头不是今天才有的,但前两次,都被她自己轻描淡写的转移了注意力,也就算了。可是今天,她控制不了自己,所以她来了。
可是她没能见到傅行野。
她去傅行野之前住过的那间套房前敲门,出来的是陌生的男性住客。
她去酒店前台问,可是这样的酒店不会向人透漏客人的信息。
聂长欢决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