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餐食上划过,最后眼底充满厌倦地将点餐单扔回了原处。
他摘掉头上的鸭舌帽,就那么躺倒在沙发里,沉沉睡去。
他因为伤口发炎发烧,虽然吃了药,但是到现在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今天又去游乐园跑了大半天,实在撑不住了。
再醒过来时,傅行野脑袋昏沉,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所以当他摸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陈焰川的名字时,他毫不犹豫地滑了接听,闭着眼睛疲惫地喊了声:“焰川。”
电话那头静默了两三秒,然后才传来陈焰川的声音:“傅总,您还睡着?”
傅行野蓦地睁开眼睛,原本迷蒙的眼底在顷刻间铺满暗色,他没说话。
陈焰川知道他能听见,就直接说:“过几天集团要为傅董事长的上任举办庆祝宴会,傅董事长特意吩咐我来通知您一声,请您到时候务必要到场。”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傅槿东的庆功宴邀请作为手下败将的傅行野,其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说好听点是两兄弟不计前嫌,实际就是变相侮辱。
陈焰川像是知道傅行野下一秒就要挂断电话了,立马又补了句:“听说聂小姐的事业最近很有起色?巧的是,傅董事长今天也特意邀请了常寻常公子。听说常卿老爷子对这个独子相当看重,不知道傅总是否有所耳闻?”
傅行野闭上眼睛:“时间地点?”
“我稍后就发到傅总微信上,还请傅总届时按时出席。不如我到时候安排车子过来接您?”
傅行野:“行。”
宴会那天,傅行野就坐在酒店里等,陈焰川果然安排了司机来接,那司机还挺客气,一路把傅行野送进了宴会厅,才在傅行野身后默默地抹了把汗。
傅行野进去的时候,宴会才刚开始,身形伟岸、西装革履的傅槿东被围在中间,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捏着只酒杯,正跟人谈笑风生。
似有所感,傅槿东转头看过来,跟傅行野的视线对上。
他眼睛微微一眯,微扬起酒杯朝傅行野举了举,又侧身对身旁的人吩咐:“你过去,好好安排行野。”
那人领命过来,傅行野已经自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他不声不响的,还低垂着眼,但那人就是不太敢靠近,隔着几步的距离讪讪地说了句“您有事就吩咐我”后,就像根柱子一样站在旁边了。
不过宴会厅里其他人那些朝傅行野投过来的满是嘲讽和奚落的目光,让他稍微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