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欢立刻盯住他:“你当时醒着?”所以听见陈焰川说了什么。
傅行野也抬眼看她,眼底闪过疑惑,但他眉峰在下一瞬皱出凌厉:“在我昏睡期间,有大成集团的人来过?”
“……陈焰川来过。”聂长欢顿了下,“他让我转告你,因为集团要走一遍法律程序,所以暂时要冻结你的所有账户、还要盘查你的固定资产。”
“这样。”傅行野微不可察地勾勾唇,看他那神情是早就知道陈焰川他们会走这一步。
而且,这什么所谓的走流程大概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法律流程。按照傅槿东的行事手段和风格,这多半又是他在单方面地打压傅行野这个弟弟。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聂长欢又问:“你接下来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我送你过去以后,我也要回家了。”
听到她说要回家,傅行野的心猛地下坠,很想问一句好好现在怎么样了,但转念一想,好好在聂长欢的照顾下必定是过的好的,就抿紧了唇,只在最后点了点头。
点头过后,他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聂长欢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阻止他,但最后关头又缩了回来:虽然医生明确要求他要住院治疗休养,但是她做到这份儿上了,也算仁至义尽了。
傅行野很快穿好了衣服,回头看她:“我们一起下去?”
聂长欢觉得他这话说的奇怪,毕竟她都说了要送他过去,难不成两人还先后分批次下去。但等了医院大门外,聂长欢才知道傅行野并没有打算让她送,他是准备自己打车过去的。
但傅行野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他跟聂长欢说了声,准备又折返医院去借充电宝。
聂长欢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将手里的车钥匙握了又握,最后还是快步追上去,在他身后叫他:“傅行野。”
傅行野的背影明显僵了下,聂长欢不知道他当时被自己叫住是什么表情,但他转过身后,仍旧是平淡无波的那副闷葫芦模样。
聂长欢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有点不自在,她侧身,用拿车钥匙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车:“我车就停在那儿,这会儿半夜呢,不好打车。”
傅行野的喉结滚动了下,似乎犹豫。但只有傅行野知道,此时此刻被聂长欢叫住,看着她坚持要送自己,他有多么欣喜若狂。但一想到她可能还是在因为昨夜的事情内疚,那种欣喜就慢慢消散了。
但他没办法拒绝聂长欢,就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聂长欢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