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江舟赶紧跟上,“傅总,我跟你说,这种时候可不是讲风度要面子的时候,我可打听过了,自从聂小姐回言城过后,那个唐家的二公子可是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听说聂小姐出院之后,他可是一直住在聂小姐家里,跟聂小姐朝夕相处来着!”
傅行野步子猛地一顿,彭江舟来不及刹车,差点一下子撞上去,赶紧往旁边歪了歪身子。
傅行野转身看他的时候,他正以一个扭曲的姿态站在那儿,想要努力地站直。
见傅行野看他,他忙咧着嘴笑。
傅行野似乎懒得看他这副模样,转身就往外走了。
彭江舟心里窘迫又委屈,心道我这为了全集团员工谋福利的行为也太壮烈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彭江舟也不敢再劝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傅行野往外走。
他还以为傅行野是真的要回公司,结果上车以后,傅行野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一副淡漠又不耐烦地样子,吐了三个字:“去言城。”
彭江舟嘿嘿一笑,立刻就忘了刚才的窘迫了:“您看吧,我就说您心里还是有聂小姐的,你看这不是……”
“谁说我去找她?”傅行野要笑不笑地扯扯唇,“我只是去看我救的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彭江舟咧唇,“行行行,那咱们就去看柳铮,要是顺便看见了聂小姐,那也是没办法避免的事!”
傅行野偏过脸,不说话了。
不过车子行驶起来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勾了勾唇。
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傅行野在车上也没闲着,一直在埋头处理工作邮件,有时候邮件处理到一半又临时打电话出去跟合作方沟通,以至于彭江舟将车子停在聂长欢的别墅大门前的时候,傅行野还捏着眉心,正在用流利的法语跟一个国外的合作商舌枪唇战。
于是,彭江舟也就只好一边安静地等着,一边观察别墅里的情况。
这会已经天黑了,别墅里亮了灯,隐约可见绰绰人影,但距离太远,没办法分辨那个是不是聂长欢。
一通电话结束,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傅行野重重地捏了捏眉心,将手机捏在掌心的时候偏头去打量别墅里面的灯火。
有那么一瞬间,他恍惚间有一种自己是结束掉一天的工作而终于回到家的错觉。
但转瞬,这种感觉消失了。
他弯腰倾身下了车,昂藏挺拔的身躯立在车前的夜色中,孤独而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