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聂长欢知道这个消息,会又不得已的跟唐斯淮有牵扯。
但是今天,既然自己被楚颜送到了这家有唐斯淮在的医院,他害怕又出现上次那样因为隐瞒而造成的误会波折,索性自己先说了。
但说完,他等了两秒钟,没等到聂长欢的回应,他还是抬头去看她。
他本以为聂长欢会生气,毕竟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一句忘了就能遮掩过去的。
聂长欢抿住唇,没有继续刚才那句话,反而坦诚地说:“刚才在走廊,我碰见他了。”
傅行野心头一松,但紧跟着却又沉了下去。
他面沉如水,想问两人相见的细节,又被理智拉扯着。
聂长欢此刻何尝不是如此,想知道他和楚颜的关系渊源,但刚才被打断了,也不好再挑起与楚颜有关的话题。
两人彼此沉默着,最后还是傅行野问:“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大事,被你打断我就忘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等我想起来再告诉你。”聂长欢其实没忘,但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只是用验孕棒测了下,连医生都说并不保证百分百准确,贸然说出来,万一最后没有怀孕,岂不是尴尬。
再者,这会儿冷静下来,她骨子里的闺阁女子的道德观就冒了出来。
未婚先孕,可是名节尽损之事,又怎么可以不以为耻反而大肆宣扬呢。
想到这里,她又羞又悔,哪里还肯再说这件事。
她怕傅行野追问,没敢贸然提厕所那件事,只是问他:“伤口还痛吗?”
傅行野哪里是怕痛的人,可看着聂长欢担忧的眼神,他嗯了声。
聂长欢立刻紧张起来,在床沿坐下,伸过双手就要去拉他的手来看。
傅行野垂眸去看,眼神立刻就变了。
聂长欢见他反而握住自己的手,眼睫颤了下,赶紧说:“没事,只是小伤口,擦点药就好了。”
傅行野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的说词,只是过了好久以后才哑声问她:“这伤,是我……弄的?”
经历了厕所那事,聂长欢也猜到傅行野大概是有什么心理障碍,而之前谭明雅要她转送的那个“礼物”,大概是一个能轻易刺激他的旧物。
虽然她不明白傅行野跟他母亲谭明雅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她也很想知道,傅行野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但同时她很清楚地知道,她是断然不能再提与之相关的一切,所以压下了自己所有的好奇心,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