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的,当时他就坐在正院的高首处,目光越过丞相府跪了一地的百十号人落在她身上,柔声问她:“聂长欢,朕亲自来了,这诚意够还是不够?”
够是挺够的,就是不该没过多久,她就莫名其妙的瞎了。
一眼万年,两张脸慢慢重叠,聂长欢再看傅行野这张脸,就莫名充满了幽怨了。
但她皱着张脸不开腔,傅行野立刻就转过身来,因为看不见,只能顺着她的手臂摸到她的脸,手指指腹立刻就被她的泪水浸湿。
他的面无表情终于裂了缝:“你哭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还是压着,但是能明显听出来有些急促。
聂长欢偏了偏头、想躲开他,但没成功。
傅行野将她的脸扳回来、双手捧着,不由叹了声气,最后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只是稍稍疏离你一会儿,你也能委屈成这样?”
原来他误会了,以为是他把自己惹哭了。
聂长欢摇摇头,可脸被他捧着、她没摇动,一时就有点滑稽尴尬,思念和孤独的情绪也就淡了许多。
她轻声:“你这样,还叫稍稍疏离啊?你出院都没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还给你打了两次呢……”
听着她毫不掩饰的委屈,傅行野心口一软,但旋即捕捉到重点:“你手机呢?”
聂长欢微愣,对他这跳脱的话题转变很懵也很不满,但她向来不会穷追不舍让对方为难的,于是听话地将手机拿出来塞进他掌心。
傅行野接过手机又将手机递回给她:“打开微信,给我读读我和你最近几天的聊天内容。”
聂长欢隐约意识到什么,其实根本不用读最近几天的,她和傅行野加上微信后,也就只给她发过那么几句话,全部读完也花费不了好一点的时间。
傅行野不知什么时候皱起眉头,但他什么也没说,将自己的手机解锁后,让聂长欢打开了自己的微信。
这会,不用傅行野提醒,聂长欢就径直打开了他和自己的聊天对话框。
看到截然不同的消息记录时,她一时呆住,想了好一会儿才通过聊天记录的时间回想起那天自己在干嘛,手机又放在哪儿。
是聂薇!
聂长欢第一次气得发抖,哪怕之前在华城时,聂薇和郑舒英那样欺负漠视她,她都没有这样过生气过!
她几乎是转身就要走,巴不得立刻就去找聂薇算账。
傅行野拽住了她,无奈:“你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