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长欢听得心头不是滋味,张了张嘴想安慰他,但最终却反而将唇抿紧了,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毕竟,她和唐斯淮现在的关系尴尬,稍有不慎就容易不清不楚。
唐斯淮等了一会儿,还以为电话被挂断了,他偏头看了眼仍显示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觉得有些讽刺。
等医护人员全都离开,病房里只剩他一个的时候,他才拿起手机,状似开玩笑地问她:“欢欢,你怎么这么狠心,都不关心关心我这个伤患?”
聂长欢的眼睫颤了颤,本来想趁机说几句淡漠疏离的话,但她对着唐斯淮实在说不出口,最后只憋了一句:“抱歉,我不太会安慰人。”
她的冷漠,让唐斯淮终于有些受伤,自尊心让他变得有些烦躁。但同时,他又没办法因此就结束与聂长欢的通话。
他觉得自己有点开始犯贱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
他缓了缓,转移话题:“那跟我说声生日快乐,你总该会?”
聂长欢沉默,说:“唐斯淮,生日快乐。”
听到“唐斯淮”三个字,唐斯淮苦笑出声:“欢欢,你这又是给糖又是插刀的,我怎么招架得住?”
说话时,唐斯淮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水,但是单手到底不方便,水没倒成,反倒把杯子碰摔在了地上。
聂长欢听到砰地一声响,紧张问他:“斯淮哥,怎么回事?”
情急之下,她还是习惯性地叫了他一声“斯淮哥”。
唐斯淮瞬间觉得得到了满足,声音都不自觉地温柔了,心底刚才那点烦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安抚她:“没事,我单手不方便,想喝水结果反而笨手笨脚地把杯子打碎了。”
“你身边没人照顾你?”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事我暂时没让别人知道。”傅行野离开后,唐斯淮让自己的私人医生给自己简单处理后,单手插在裤袋里,还去宴会厅应酬了一波客人。
他的庆生宴,他若是无端消失太久,影响太大,他不得不考虑。
而且,一旦被别人、特别是被唐瀚福知道这件事,这就不是简单的个人恩怨了,会上升到家族恩怨。虽说唐瀚福目前大概也不敢拿傅行野怎么样,但矛盾的导火索一旦埋下,来日带来的祸患是不能估量的。唐斯淮不想因为自己给家族惹麻烦。
唐斯淮这么说,聂长欢心里挺难受的,归根结底,唐斯淮会受伤,还是因为她。
而且,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