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野正抬手去摁电梯下行按钮,闻言手指一僵,但下一瞬又恢复正常,下行按钮被摁亮以后,他收回手时扯了扯唇,睨着白修,“我看你是吃错药了,我什么女人没见过?”
“啧啧,还不承认。”白修皮两手插在裤袋里,身体微微后仰,戏谑地看着傅行野,“我看你就是刚恢复视力,结果就发现人家小结巴原来这么漂亮,原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人转眼就和唐斯淮亲热上了,你心里生气,面子上又不想承认,所以怕继续留在这里把自己气死,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还殃及池鱼、连饭都不让我吃了!”
提到吃的,白修咽了咽口水,一饿了嘴就更缺了脑子来把门儿,又补了一句:“这鲸城谁不知道你傅三少把自个儿的面子看得大过天,宁愿被打死也不愿开你那张金口,当年你和你……”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白修立即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行……行野,对不住啊。”
傅行野垂在身侧的手不知在何时已经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可怖。
白修闭了闭眼睛:傅行野眼睛瞎了以后,自己太过放飞自我,现在竟在傅行野面前提这种禁忌话题。
白修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行野的神色,心里越来越过意不去,但也不敢再开口了。
在绝对的寂静里,电梯发出叮地一声轻响,傅行野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松开,好像是从一段噩梦里脱离了出来。他提步进了电梯。
白修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跟了进去。
……
聂长欢进了厕所以后,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从厕所出来了。
可走廊里没人了,傅行野已经走了。
她的情绪控制不住地低落了些,有些后悔:刚才就算没有立场干涉他抽烟的事情,也该跟他打声招呼的。
她闷闷地回到座位时,聂曼霜还没回来。
倒是唐斯淮,又给她发了微信:
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家父了,家父承诺会尽快跟阎老师联系。
凭家父与阎老师的交清,这事应该问题不大。你不要再老是皱着眉头,好吗?
聂长欢盯着他发的几行字,对于唐斯淮过分的热情有点不安,于是回他: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
唐斯淮这回直接发了语音过来:只不过是家父跟阎老师刚好有其他合作要谈,我就顺口提了一句,你不要紧张,更不要有压力。
他话里带笑,也带着点无奈的意思。